孤爪研磨“場狩,總是這樣。”
總是哪樣
貓又場狩幾乎滿頭問號。
但并不想把氣氛鬧僵,貓又場狩僵硬地開始打圓場。
“那個、研磨,是發生什么了嗎還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直接告訴我吧,嗯”
他離開坐著的小馬扎,單膝蹲在孤爪研磨前面,誠懇地握著他的手,合攏交握在掌心,抬起頭認真看著他,微微晃了下牽著的手掌。
這時他也不在意周遭是不是有熟悉的人,又或是會不會遭受他人注視,滿心滿眼都是面前的孤爪研磨。
糟了糟了糟了布丁頭怎么好像突然生氣了
先道歉有用嗎還是要哄還是要做些什么
大腦狀況之外,一片混亂,但身體已經先一步進行安撫,貓又場狩宛如做錯事心虛的貓咪,竭盡所能討好著飼主。
孤爪研磨沒有出聲,垂著眼看著明顯沒有認知到自己的錯誤但條件反射湊過來的黑發少年。
每次都是這樣。
孤爪研磨不吭聲,貓又場狩也不敢動。
握緊的手掌越收越緊,難免、貓又場狩心底生出點擔憂與緊張。
是他哪里做錯了還是說錯了
為什么突然就
氣氛一時沉默凝澀,難言的情緒緩緩流淌,貓又場狩不斷在腦中回憶著之前所有的一切,力求從中尋找破局的蛛絲馬跡。
短暫的沉默,黑發少年抿了下唇。
“抱歉。”
他聲音低低的,透著點迷茫,頭頂的耳朵也是懨懨的,蔫噠噠垂下來。
離開滑雪場,兩個班又各自上了巴士。
今天的行程不僅僅有滑雪,還要去往札幌當地的原住民博物館參觀。
其中約有半個小時的車程,窗外是連綿的雪線,偶爾有扎起的營與駐地。
眾人紛紛好奇望去,扒著車窗互相探討。
好不容易恢復過來的灰羽列夫也是其中一員,他看到從營帳中走出幾個穿著麂皮的人影,連忙伸手去捉坐在旁邊的貓又場狩。
“場狩你看,那邊有從營帳出來的原住民欸”
他語氣興奮,不斷試圖推搡著貓又場狩,但是奇怪的是,身側的人沒
有絲毫反應。
懷揣著疑惑與不解,灰羽列夫轉過頭。
一眼就望見了蜷縮在座位上低氣壓的黑色貓貓球。
灰羽列夫“”
他此刻也顧不上什么原住民了,小心翼翼靠近、戳了兩下黑色貓貓球,
“那個、場狩你還好嗎”
黑色貓貓球將頭埋的更深了。
一副拒絕交流的自閉模樣。
黑色貓貓球內部,貓又場狩拿著手機,點開最頂上與孤爪研磨的聊天框。
沒有、沒有訊息。
一條訊息也沒有
所以究竟是發生了什么,布丁頭會突然生氣啊
完全意識不到哪里出了問題,貓又場狩難以破局。
布丁頭一幅不想多說,拒收道歉的模樣,直接對貓又場狩造成暴擊。
拒絕交流,不說的話,根本難以溝通。
雖然知道交往的情侶會因為一些意見上的分歧產生矛盾,從而開始或鬧別扭或冷戰,但此刻他完全沒有這個想法啊
而且、而且根本找不到矛盾根源,無從下手難以解決。
周身縈繞著低氣壓的貓又場狩就這么默默下了巴士,默默跟著隊伍,默默參觀原住民博物館。
在眾人對遺留遺跡等此起彼伏的驚嘆聲中,他冥思苦想。
雖然心底情緒混雜,但面上表現的一切如常,除了周身氣壓略低,看不出更多。
二年三班與一年三班的博物館參觀路線似乎不同,在入口處兩個班就分開。
即使貓又場狩此刻想去看孤爪研磨是什么表情或是狀態都沒有辦法,這點無疑加重了他的焦慮。
他拿出手機,嘗試編輯短訊。
但點開輸入框后,又陷入茫然。
自認來說貓又場狩是覺得自己沒有什么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