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的配置。
在塞繆爾思索的時候,一直遮擋著月亮的云層緩緩地移開了,淺色的月光照過來,緩緩地落在了塞繆爾的臉上。
像是有一只看不見的手,為他剝開了那層一直遮擋在面前的迷霧。
黑發少年死死地盯著那張過分熟悉的臉,他的嘴巴張張合合,嘴里發出了一道短促的,聽不出所以然的音節。
“bur”
uce。
那是一個名字。
一個即使他遺忘了大部分過去,也深深刻在腦海深處的名字。
“什么”
塞繆爾一愣,他如果沒聽錯,眼前這個小智障開口說話了
也就是說對方不是一個啞巴。
黑發少年抿了抿嘴,那雙蒙了一層薄霧的眼睛在這一刻驟然清澈了不少。
彌漫在兩人之間的氣氛在緩緩下沉,塞繆爾能感覺到,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
在塞繆爾的注視下,黑發少年再次開口了。
他說“爹”
“哈”
“你說什么”
對方的這句話,成功讓塞繆爾手一抖,險些將手里攥著的金幣給甩到地上。
就連黑發少年自己,在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么時,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
塞繆爾顫抖著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對面的黑發少年,嘴巴張張合合,半晌愣一句話也沒有說出口。
拜托,他只是失憶,不是失智
他才剛成年,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一個兒子
塞繆爾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問題,不然事情怎么會發展到這一步
被創到人仰馬翻的塞繆爾警覺地后退了一步。
來碰瓷的是吧
兩人之間的空氣變得詭異且尷尬,這對新鮮出爐的塑料父子面面相覷許久,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在喊出爹的那一瞬間,不止塞繆爾傻眼了,就連杰森自己也癡呆了起來。
那個詞就像是一柄錘子,猛地敲擊在了他的靈魂上,讓他原本渾濁的大腦瞬間變得清醒了起來。
該死的,他明明想說的是你和我爹長得挺像。
怎么開口就成了這個
時光機,他需要一臺能回到兩分鐘前的時光機
aka二代羅賓,前犯罪巷流浪兒,現死而復生,不知道在哥譚角落流浪多久的杰森陶德,在內心深處開始尖叫。
天知道在他理智上線,看著面前那張和他爹布魯斯韋恩那張有八分相似的臉時,腦子里究竟閃過了多少人影。
從貓女賽琳娜凱爾,再到布魯斯上次宴會約會的女伴,最終那一張張臉全部都變成了一句話。
沒管好自己的人究竟是誰啊
爹,你知不知道你有一個兒子
杰森努力地讓自己冷靜下來,強迫自己忽略剛才那句詭異的黑歷史。
媽的,不行,忽略不了。
現在把對方敲暈,能不能讓對方物理性失憶,徹底忘掉剛才發生的事情
這樣想著,杰森試著擰巴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下一秒,一股之沖天靈感的疼痛感就隨之傳來。
淦
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為什么他會受這么嚴重的傷,還在街上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