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繆爾將科萊爾的資料團了團丟到一旁,轉而拿起來了布魯斯韋恩的資料,還是多了解一下父親好了。
盡管上面的東西他早已經記住,但絲毫不影響他再看一遍。
很快,車內就只剩下了資料翻動的聲音。
十分鐘后,塞繆爾的車停在了餐廳門口。
“我會在這附近等您。”
負責當司機的威廉對塞繆爾囑咐道,“有需要隨時聯系我。”
塞繆沒有說話。
他將手里的資料收好,整齊將它們裝回了文件袋里。
“少爺”
回應威廉的,只有塞繆爾留下的關門聲和頭也不回的背影。
威廉聳了聳肩,好吧,看來他新上任的主人是一個急性子。
塞繆爾抵達餐廳的時間比預約時間要早上一些。
所以在看見那張空無一人的桌子時,他并不感覺意外,或者說,這才是他想要的。
他需要一些時間去調整心態。
舒緩的音樂,以及頭頂并不刺眼的燈光,讓塞繆爾緊繃的神經稍微放松了一些。
他抿了一口侍者放在他面前的氣泡水。
味道有些奇妙,但比昨天甜到讓他心慌的草莓牛奶要好的多。
為什么會有人喜歡喝那種甜到發膩的東西塞繆爾不理解,塞繆爾為此感到疑惑。
一想到馬上就能見到父親,塞繆爾就很難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同時控制不住地胡思亂想。
他失去了全部記憶,不知道自己的過去,只從能那些細微的蛛絲馬跡中拼湊真相。
而和他血脈相連的血親,就是塞繆爾能想到位數不多的線索。
如果他以前真的住在韋恩莊園,那么父親能否透過他的偽裝,直接將他認出來
這樣想著,塞繆爾下意識摸了一下臉上的易容。
他只做了一些最簡單的偽裝,只要是熟悉了解他的人,一眼就能看穿這副偽裝。
從他醒來到現在已經兩三天了,父親卻遲遲沒有來尋找他難道是他做了什么讓對方不滿意的事嗎
一想到會存在這種可能,塞繆爾就感覺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慌。
這也太糟糕了。
但認真想想,其實最有可能是情況是父親并不知道他的存在。
就像貓頭鷹法庭,還有眾人所了解的那樣,布魯斯韋恩從始至終只有三個養子才對。
然而這就沒法他擁有的一些潛意識了。
怪起來了,邏輯對不上,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總不能是他以前還有個寄養家庭吧
這樣解釋好像也很合理,他有一個討人厭的兄弟,一個對他挺好的養父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塞繆爾感覺他和父親應該血脈相連。
就在塞繆爾垂眸沉思的時候,一道陌生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少年的聲音帶著幾分遲疑和茫然,“科萊爾切爾斯先生”
隱約感覺這個名字有些耳熟的塞繆爾抬頭,朝著說話的少年看去。
不認識。
少年的年齡在十五歲上下,從站姿看對方有些緊張,走路聲音很輕,接受過基本的格斗訓練
當然這其中最重要的一點是,對方是黑發藍眼。
塞繆爾用眼角余光看了一下時間,隨后語氣冷淡地問,“你是誰”
約定的時間到了,這個時候來的人不應該是父親嗎
媽的,這個看著就很符合父親審美的小孩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