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什么也沒有。
但很快,利爪將刀放在了塞繆爾攤開的手上。
在那柄一看就十分鋒利的刀刃上,科萊爾看見了自己的臉,自認為能屈能伸的他,光速開口
“先生,我撐死只能給你十分之一的”
感受到小腿肚傳來的痛感,科萊爾整個人顫抖著,“集團并非我一個人說了算,啊”
“咔嚓”
“我看過你的資料。”
細微的破碎聲從塞繆爾腳下傳來,那是科萊爾小腿骨頭碎裂的聲音,“你沒有妻子,也沒有孩子。”
科萊爾的慘叫聲吵得塞繆爾有些心煩,他將刀貼在對方下巴,“閉嘴,如果你還想要舌頭的話。”
尖銳的匕首在貼到皮膚的瞬間,就無情地劃破了皮膚,鮮血爭先恐后地涌了出來。
科萊爾像是被這一幕嚇傻了,尖叫聲就這樣卡在了他的嗓子里。
沒有了惱人的尖叫聲,塞繆爾繼續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只有幾個遠親是你僅剩的家人,我知道你并不喜歡他們,巧的是他們也不喜歡你。”
“所有人都在等著你死,隨后繼承你的資產。”
聽到塞繆爾提起那些遠親,科萊爾的臉上閃過了一抹怨毒,那抹情緒消失的很快,如果不是塞繆爾一直在盯著科萊爾,恐怕就錯過了。
“怎么會這樣,他們是我僅剩的家人。”還不知道早已露餡的科萊爾繼續偽裝著,“我相信他們才不會這樣對我。”
科萊爾的聲音悲切,儼然一副傻白甜模樣。
“不要裝了。”塞繆爾嗤笑一聲,“這里可沒有你的觀眾。”
“你在黑邦有條線,專門用來武器運輸,還有違禁品交易。”
在塞繆爾這句落下的那一刻,科萊爾的表情變得空白,這種被他好好藏著的秘密,對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你想要秘密搞來一批大殺傷性武器,然后制造一場混亂,在混亂中無意殺死那些遠親。”同時順便殺死幾個競爭對手。
真奇怪,塞繆爾想,明明科萊爾一言一行都充滿了對親戚的厭惡,但嘴上卻還是要說在意對方。
明明他們之間,已經互相憎惡到要殺死彼此的地步。
這其中最讓塞繆爾難理解的,就是科萊爾為什么要給自己的行為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這樣做并不能改變什么,還會讓事情變得麻煩。
在塞繆爾直白到尖銳的話讓男人徹底卸下了偽裝。
“那又怎么樣”
男人的五官扭曲著,“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把我的資產給你只是因為你調查出來了我的家庭關系,以及地下生意”
“當然不是。”
塞繆爾轉頭看向了利爪,“你可以把他帶過來了。”
隱約感覺不妙的科萊爾梗著脖子,死死地看著利爪離去的背影,“誰”
“他是誰”
塞繆爾沒有說話,因為一切答案,在利爪將人帶出來的那一刻,就得到了揭曉。
是和科萊爾相看兩相厭的遠親。
“相信你也聽到了,他似乎并不愿意和我做交易。”塞繆爾朝著科萊爾的遠親看去。
剛才他和科萊爾的全部對話,對方聽的一清二楚。
“接下來你們兩人之間只能活下來一個,活著的那個人會繼承對方的資產。”
“隨后為我工作。”
塞繆爾往旁邊移了兩步,好讓被綁來的兩人能更好看清對方。
“那么你們的選擇是什么”
遠親抖了一下,他先是驚疑不定地看著被綁在地上,格外凄慘的科萊爾,隨后又將目光移到了塞繆爾身上。
對他來說這是一場意外之喜,只要科萊爾死了,那么他就能繼承對方手上的資產,就能變得更加富有,就能
“我答應你。”科萊爾的話打斷了遠親的沉思,他怨毒地盯著遠親,眼睛里的厭惡幾乎要化為實質。
在科萊爾的計劃里,之所以要迂回一圈才殺了遠親的方式很簡單。
他不想吃官司,也不想徹底撕破臉在明面上得罪遠親。
但現在這種情況誰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