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塞繆爾聊天的時候,他始終沒有錯過塞繆爾臉上的微表情,所以他確定對方在這件事上并沒有說謊。
但這一切會不會太巧了一些
“抱歉,塞繆爾,我不知道你失去了自己的記憶。”
盡管心里想了一大堆,但明面上布魯斯的表情管理十分合格,他適時地露出了一抹錯愕,有什么是我能幫助你的嗎”
“這并不是您的錯,韋恩先生,您不需要道歉。”
塞繆爾用上了這輩子學會的全部客套話,“我這段時間在聯系醫生,準備試試能不能靠醫療手段找回記憶。”
但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感覺醫生沒用。
“威廉給我推薦了一個醫生。”
塞繆爾翻了翻被自己丟到角落的記憶,“唔好像叫漢尼拔”
“好吧,他的確是一個很優秀的心理醫生。”
布魯斯想了想,隱約記得漢尼拔是一個很有名的心理醫生,但更具體的他并沒有了解。
或許他應該調查一下。
不過他和塞繆爾聊天為的不是心理醫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確定。
布魯斯清了清嗓子“塞繆爾,我想說的是你很有可能是我的血脈。”
說著,布魯斯裝模作樣地回憶了一下,“說起來,你昨天確定的事情,指的是這個嗎”
在前一天離開晚宴前,塞繆爾曾對布魯斯說確定了一件之前都不確定的事情。
當時布魯斯并沒有太過在意,但現在回憶起來似乎一切都有了解釋。
只是布魯斯不知道,既然塞繆爾失憶了,那他到底是怎么確定這件事的
塞繆爾說“對,我想我們之間一定是存在著血緣關系。”
這是必然的事情。
先不說他連夜對了dna,就說在塞繆爾第一眼看見布魯斯的時候,他就確定了這件事情。
來自血脈的共鳴。
塞繆爾歪了歪頭,“所以您找我是想和我做一個親子鑒定”
既然是布魯斯提出來的,那塞繆爾必然不會拒絕。
然而他還不知道,布魯斯為什么會突然知道這件事,明明昨天晚上見面的時候還一切正常。
聽到塞繆爾的話,布魯斯露出微笑,從塞繆爾的表情中,他明白了事情已經塵埃落定。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我不介意這個,韋恩先生,但我同樣有事情想要問你。”
塞繆爾有太多問題想要問布魯斯了。
“盡管問,孩子,我會告訴你我知道的全部。”布魯斯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來。
“您為什么會突然知道這個是我的母親聯系您了嗎還是說您調查到了什么”
塞繆爾的這個問題布魯斯早有準備,現在的他是布魯斯韋恩。
不管回答什么都很符合人設,不是嗎
“大概是直覺”
布魯斯拿出了他社交專用偽裝。
他對著塞繆爾露出了無辜的笑,那雙藍色眼睛里寫滿了真誠和甜蜜,“昨天晚上在看見你的時候,就感覺很熟悉。”
“我想我們之間一定存在著某種聯系。”
“比如說血緣之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