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卡修來說,這個游戲貫徹了他和紅螞蚱的童年,也是他原有的三觀徹底破碎、認識到自己也能懷孕的開始。
于是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卡修扮演雄父,蘭斯特扮演雌父,工作蟲扮演智能管家,八只蟲崽假裝自己有一個完整的家。
“為什么我一定要扮演雄父”
卡修撓了撓頭。
上次路德也想叫他雄父,沒想到來了福利院,其他蟲崽也這么說。
“因為哥哥就是有一種雄父的感覺。”
一只粉色頭發的小蟲崽認真道,
“雖然我沒有雄父,但怎么說呢”
小蟲崽糾結起來,他也說不出來,這就像是一種基因中的預感。
其他七只小雌蟲連連點頭。
“好了好了,當雄父就當雄父,畢竟總要有蟲來扮演這個角色。”
卡修想起了自己體內的百分之三十五雄蟲細胞,心里一激靈,打斷了對方的話語。
“那我為什么是智能管家”
工作蟲一臉幽怨,他和小蟲崽相處了最多的時間,沒想到在這場游戲中,連個生命物體都算不上。
“因為你太呆板無聊了。”
為首的棕發小雌蟲回答道,隨后撲進了卡修的懷中,伸出雙手,
“雄父,我想要抱抱。”
卡修“嗯”了一聲,抱起對方,親了一口后遞給了蘭斯特“給,來抱抱我們呃共同的孩子。”
“你應該說我親愛的雌君,或者叫他的名字,之后還要親一口對方。”
作為有過雌父雄父的棕發小雌蟲,他糾正了卡修的話語。
卡修:
萬萬沒想到他還沒談過戀愛,就要先學著維護一個家庭。
“好好好。”
小蝴蝶把蟲崽抱回來,之后又重新遞過去,
“我親愛的雌君,來抱抱我們的孩子。”
說完,他湊過去,在蘭斯特有些僵硬的神情中,停在了距離對方臉頰兩厘米的位置。
這個距離下,白蝴蝶能清晰感覺到好友的呼吸掃過耳廓,溫熱的,有點癢。
不過最明顯的,還是那從對方身上傳過來的、若有若無的香氣,溜溜達達繞在了自己身上。
“我也要”
在蘭斯特還僵著的時候,卡修已經退了回去,抱起了叫喊著的第二只蟲崽崽。
“原來是老二啊,已經長得這么大了。”
童年玩過無數次這種游戲的卡修逐漸入戲,他親昵地蹭了蹭小蟲崽的臉,將崽遞過去,
“看,我們的蟲崽長得多么健康。”
蘭斯特放下第一只蟲崽,同手同腳地接過了好友遞過來的第二只蟲崽,表情看上去無助且空白。
接下來呢,他應該說些什么
他雖然有過雄父,但家庭關系并不和諧。
雄父和雌父的對話中,百分之九十都是吵架,壓根沒有這么友好過。
但他又不能一句話都不說,全讓卡修一只蝴蝶在旁邊哄崽。
似乎是看出了蘭斯特的困境,被他放下的棕發小蟲崽小聲提醒“這個時候你應該說,都是當初懷蟲蛋時,雄主努力灌溉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