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吃了你嗎”
他湊上去,鼻尖幾乎貼在了對方的表皮上,咽了口口水。
“卡修,我不是食物,你先放開我,我去給你拿蛋糕。”
蘭斯特感受到在自己脖頸處嗅來嗅去的某只蝶,轉動了下身軀想離開,卻被那雙手死死禁錮在墻和對方之間。
而在卡修的視野中,則是雪媚娘突然就長出來了一張蘭斯特的五官,說話語氣還和蘭斯特一模一樣。
已經被酒精侵蝕的大腦認知里,雪媚娘成功和蘭斯特劃上了等號。
于是他不僅沒有松開,還變本加厲地湊了上去,也不再問什么“我能不能吃了你”的話,而是一口就咬在那塊看上去最柔軟的地方,感受到一絲甜膩后,又沒忍住舔了舔。
這么軟,果然天生就是讓他嘗一嘗的,卡修想。
“卡修,你快住嘴,我是蘭斯特”
白蝴蝶大驚,奈何空間太狹小,他壓根躲不開。
“我知道。”
卡修欺身而上,帶著酒氣和神秘的花香,在對方的臉上嗅來嗅去,
“蘭斯特,你好香。”
蘭斯特渾身都開始緊繃“不行,卡修,你別這樣。”
然而這些話,處于醉酒狀態的小蝴蝶是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他的眼中只有一個巨大的雪媚娘。
又白又軟,還帶著香氣。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雪媚娘會發出聲音,但餓極了的小蝴蝶哪里管得了這么多,撲上去就開始吃。
但是不管他怎么咬怎么嘬怎么舔怎么嘗,除了甜甜的氣息和柔軟的觸感外,什么也沒有。
更奇怪的是,雪媚娘一開始是白色的原味,后來隱隱約約變成了淡粉色的草莓味,但氣息又逐漸變成清新的抹茶味。
但不管哪一種味道,他都沒有嘗到這只不同口味還會自己閃躲的甜品。
好在最后,他的口中出現了一塊蛋糕,雖然味道不是想象中的味道,但也足夠饑餓的小蝴蝶心滿意足,咽下去后開始睡覺。
而在慌亂中摸到桌上一塊蛋糕,并且果斷塞過去的蘭斯特松了口氣,靠在墻邊下滑坐下,伸手捏了捏鼻梁。
把喝醉的小蝴蝶安撫下來并且送到床上睡覺,可真是太麻煩了。
不過他記得卡修喝醉酒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上次小蝴蝶喝多后,雖然也亂動了幾下,但沒有像今天這樣耍酒瘋,也沒有把他當某種甜品一樣啃來啃去,更沒有突然散發出和清潔蝶翼軟沙一樣的香味。
白蝴蝶的腦海中閃
過一絲疑惑,但很快,他就沒有空去管這一點點不對勁。
一股清新的青草味道越來越濃郁。
“糟了。”
嗅到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蘭斯特先是不可置信地感受著身體傳來的變化,隨后捂住自己的臉,立馬沖進了衛生間,打開了淋浴。
“嘩啦”一聲,冰涼的水從噴頭里噴灑而出,澆了白蝴蝶一個透心涼。
但即使涼水還在順著發絲衣物滴滴答答往下落,蘭斯特依舊能感覺到不正常的高體溫、在身體里奔涌的滾燙血液,和周圍越發濃郁的青草香氣。
銀白色的蟲紋在皮膚上流轉,蝶翼不受控制地顫動。
“怎么會這樣”
蘭斯特雙手撐在洗漱臺上,任由冷水繼續在身上沖刷,水珠迸濺到鏡子上,光滑鏡面反射出他現在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