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特爾嘴角扯了一個弧度,
“阿爾維斯,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當年紫蜻蜓的舉動太過于沖動,要不是他陰差陽錯毀掉了所有記錄,恐怕要被雄子保護協會扣留到死。
不過盡管這樣,那群找不到罪魁禍首的聯邦高層,還是把目光投向了和紫蜻蜓最熟悉的藍蝴蝶,強行把蟲帶進了審訊室。
那是一段相當黑暗的日子。
再后來,一個小家族盯上了落魄的藍蝴蝶,以根據聯邦律法,任何雌蟲不得對懷孕雌蟲進行審訊,而且維特爾少將之后肯定也需要一位雄主來穩定地位為由,說服了格倫戴爾家族。
于是兩只蟲匆匆結婚,憑借著肚子里的蟲蛋,維特爾總算遠離了布滿刑具的審訊室。
當時的藍蝴蝶,未嘗不是處于生命的低谷。
蟲蛋的出現,不僅從現實中挽救了他,也從精神上挽救了他。
所以即使長子基因突變成了白化種,周圍的蟲都勸他早點放棄,他也從沒有想過拋棄蘭斯特。
不過這種糟糕且無法挽回的事情,沒有必要再說出來。
維特爾說得云淡風輕,但阿爾維斯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
“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什么你給我說清楚”
阿爾維斯一個箭步沖進來,語氣飛快地問。
“我說,你不知道,利維留下來的孩子沒有死,還活得好好的,你現在能站在我這里,就是因為他千里迢迢把你帶過來。”
藍蝴蝶并不想和對方討論過去的事情,干脆扯來卡修當擋箭牌,
“真是狼狽,居然被小輩給背回來,你真的很丟蟲,阿爾維斯。”
卡修眨了眨眼,不太明白這兩蟲的交鋒為什么要突然把自己扯進來。
對著紫蜻蜓,他只能露出一個尷尬的笑
“嗯雖然見過很多次面,沒辦法說初次見面,不過我還是想說一句,你好。”
阿爾維斯在原地呆愣了片刻,喃喃道“你真的好像他”
小家伙死而復生的興奮和見到熟悉容顏的悲傷沖撞在一起,竟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是個什么
樣的心情和反應。
卡修側了下臉,沒去看對方過于悲愴懷念的眼神“雖然很像,但我還是不喜歡被當成某只蟲的替身。”
“我沒有把你當成他的替身。”
紫蜻蜓生怕自己的話語引發歧義后,遭到卡修反感,連忙解釋,
“我只是只是單純感慨一句,這是事實,你長得和你的親生雌父很像。”
卡修垂下眼眸,輕輕道“那我的雌父,他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蟲呢”
小蝴蝶表面鎮定冷靜,實際上,他已經開始在搖系統了
系統你快出來打臉的時候到了
卡修的語氣又急又快,生怕系統錯過這歷史性的一幕。
我還在訓練ai模型,怎么了
系統從忙碌的工作中抽出身來,以為宿主遇到什么困難的它趕緊問道。
你之前不是說,我的雌父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雌蟲嗎但普通雌蟲怎么可能會和天之驕子的元帥與首領扯上關系,現在好了,揭露身世的時候到了
小蝴蝶現在內心十分激動。
一半是對于自己多年身世即將露出水面的好奇,一部分是終于能讓系統體會一下被打臉是什么樣感覺的快樂。
啊難道我真的判斷失誤了
那肯定的,你看哪個穿越者,沒個牛逼的大佬父母
一蟲一統飛快交流完,隨后一臉期待地看著沉思的阿爾維斯。
三分鐘后,總算把復雜心情整理好的阿爾維斯緩緩開口。
“你的親生雌父,是一只普普通通的軍雌。”
卡修
系統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呱呱呱呱
系統沒忍住笑出來,笑到整串代碼都在顫抖。
它在看見宿主不善的眼神后,立馬回了一句我要去工作了,你隨意,隨后一邊抖動,一邊趕緊逃跑。
小蝴蝶的眼神逐漸幽怨起來。
不是,你們一個兩個,真的和普普通通這個形容詞過不去了
而另一邊,阿爾維斯還在繼續說“他其實是一只很溫柔的雌蟲,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同伴,陪伴了我很多時光,我們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