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他沏了一杯花茶。
“雌父,您是不開心嗎”
我疑惑地問道,
“是因為我嗎”
我已經很努力地進行訓練,也證明了被按照雌蟲標準培養出來的雄蟲,在戰斗力上不會輸給雌蟲。
如果雌父還不滿意,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雌父說了一句是,他像是看出了我心中的失落“不過不是因為你不夠優秀,相反的是,你比我想象中的優秀太多。”
“但優秀的蟲總會承擔起吸引更多的目光,我打聽到,你接到了一份軍部的秘密任務。”
我點頭“是的,我要在一場爆炸中死亡,然后潛入反叛軍第三軍團。”
雌父憂愁地看著我“可是你是一只雄蟲。”
我平靜地回望他“您曾經說過,卡修,不要把自己當成一只雄蟲。,雌父,您不應該因為這個猶豫的。”
雌父一直在追求雌雄的平等,他認為除了生育和精神力安撫外,沒有什么工作是分性別的。
既然雌蟲可以為了聯邦去當臥底,那雄蟲也可以。
甚至因為我是他的孩子,我更不能因為性別而表現出退縮和逃避。
我是如此,他亦如此。
雌父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出發前一天,雌父難得和我聊了很多。
他放下了自己政治家的身份,也沒有把我看作社會實驗體。
他就像是一只聯邦最普通的雌父一樣,對于自己的孩子進行擔憂的叮囑和真切的祝福。
感覺心里暖暖的。
睡不著,半夜爬起來,給蘭斯特打光腦。
我跟他說,我要去進
行一項很危險的任務,可能花費的時間有些長。
如果他愿意,就等我,如果他不愿意,要去找別的蟲,我也不會強求。
他說不會的,他會一直等我。
“蘭斯特,你會怪我就這樣和你分別嗎”
“不會,我能理解,因為這是軍雌的職責。”
“那你會怪我讓你等那么長時間嗎”
“不會,我等得起,因為我是你的伴侶。”
嘿嘿,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晚安,世界上最好最好的蘭斯特,等我回來。
記錄永遠停留在了七年前,在這里斷掉,再也沒有了下一篇。
“黑色瀝青”這個賬號發出來的內容就這些,短短的一些記錄片段,卻觸動了不少多愁善感的雌蟲網友。
“嗚嗚嗚嗚卡修殿下好慘,童年時期要經歷那么多那么辛苦的訓練,我都不敢想象,他當時作為一只小雄蟲,要訓練得多累才能超過同齡的雌蟲。”
“不僅僅是訓練,他還要眼睜睜看著其他的小雄蟲享福,看他們什么都不用干就能獲得寵愛和保護,他當時心里得有多羨慕和難受啊。
我現在也難受了,心疼卡修殿下。”
“我也心疼殿下,但最意難平的是那段突然中止的愛情吧。
明明那么相愛的兩只蝴蝶,突然就被迫分離,再見面時卻是那副場景,我感覺我的眼淚要發大水了。”
一部分雌蟲們在為卡卡殿下的遭遇和卡蘭的悲情曲折愛情哭泣。
另一部分雌蟲沒有那么多愁善感,仍舊因為卡修殿下扮演過雌蟲而發瘋。
“我超,我現在正在瘋狂回憶,我該不會在某個雌蟲衛生間和殿下擦肩而過,或者是,在衛生間里和殿下并肩而立吧。
我一想到自己哼歌甩唧的樣子會被尊貴的雄蟲殿下全部看在眼中,我就不想活了,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