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走到頭等艙和駕駛艙中間的過道時,就被一位空乘小姐伸手攔了下來“您是在尋找您的同事嗎”
“對,”珍妮弗點頭說“剛才我聽其他乘客說,他和一位空乘小姐來到這邊”
說話的同時,珍妮弗讓熱已經將走廊里面的情景盡收眼底。
呆在這兒的除了乘務長,就只剩下了一個正躺在地上,身下鋪著毛毯、重傷昏迷的副機長。
除此以外并沒有其他的人,路加維爾也不在這里。
珍妮弗讓熱在看清副局長身上穿的制服時瞳孔微縮,她旋即意識到了什么,問“路加維爾,我是說我的同伴,他現在正在和機長待在駕駛艙里面嗎”
“路加維爾先生正在開飛機,”乘務員感激的點頭說“副機長先生重傷昏迷,機長先生不幸遇難自動駕駛系統又完全被破壞了,我們別無他法,就找到了警探先生幫忙。”
“謝天謝地,還好他會開飛機”
“路加維爾正在開飛機”
珍妮弗讓熱懷疑自己出現了錯覺,不然她怎么會聽到眼前的乘務長說她現在踩著的這艘正航行于六千米高空之上的空中客機,正由她還沒有大學畢業的富二代同事駕駛。
路加維爾韋恩和開飛機,而且還是民航客機,這種幾個單詞放在一起荒誕的像是在講冷笑話。
但見眼前的乘務長堅定的點了點頭,肯定了珍
妮弗沒有出現幻聽后,她意識到事實就是現在駕駛艙里面只坐著路加維爾一個人,而他們所有人的性命都握在對方手上了。
剛經歷過一場大戰又幾天沒休息好的珍妮弗讓熱吐出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因為突如其來的緊張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忽然有點想吐。
乘務長帶著點崇拜又有點雀躍和好奇的湊近問“警探女士,你們是不是都會開飛機、開坦克,是那種經歷了各種專業訓練的特工”
只是文職人員一年都不一定能開一次槍目前還是一個懷胎三月孕婦的珍妮弗艱難地憑借著自己的職業素養,擠出了一個安定人心的微笑說“抱歉,我忽然想去一下衛生間。”
駕駛艙里。
路加維爾并不知道在他成功接管飛機后,這一條牽動無數人心的消息就隨著gc308客機重新連和塔臺取得聯系,正在如漣漪一般向著外界飛速傳播擴散了開來。
路加維爾在獲取了塔臺的信任后,就一直在專心致志地聽從對方指揮,全神貫注地控制著飛機逐漸下落高度,降落在已經能夠憑借肉眼看見的匡提科機場里。
“匡提科注意,308將預計于兩分鐘后落地”
“匡提科收到。”塔臺工作人員收到即將降落的訊號后,就離開向地面工作人員通知道“場務人員請注意,308將于三分鐘后于a2跑道降落請大家做好地面的準備工作”
路加維爾深吸了一口氣,他適時地放下了飛機的起落架。
在儀表盤上看見了起落架放下成功的信號后,路加維爾伸手拿起了麥克風“各位旅客,我們即將到達匡提科機場,飛機即將著陸,請大家確認已經系好安全帶”
隨著飛機高度的降低,飛機的輪胎接觸地面,在機場一眾等待的工作人員和聞訊趕來的媒體注視和拍攝下,飛機順利滑入跑道、成功降速滑行了起來。
而路加維爾的駕駛工作可以說已經結束了,他后背靠在椅背上,竟然也感覺到了點虛脫的無力感。
事實上,這距離從路加維爾登上飛機、飛機起飛到現在成功降落在匡提哥機場,還沒有超過兩個個小時。
但不得不說這兩個小時里。跌宕起伏的經歷已經讓路加維爾有點喘不上氣了。
直到真的駕駛著這架鋼鐵飛鳥,帶著八十多條生命安全降落在地面上,路加維爾這才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的背后已經被冷汗浸濕。
而路加維爾腰間的傷口也像是忽然存在感鮮明了一樣,傳來了一陣陣無法忽視的刺痛。
而與此同時,飛機的客艙里也響起了乘務長的語音廣播“女士們,先生們,我們已經成功抵達匡提科機場,機艙外攝氏度十八度,飛機還將滑行一段時間”
剩下的廣播聲,則被劫后余生乘客們的驚呼聲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