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二嫂一個管著外面一個管著家里,謝昭寧占不到一點好處,二哥竟然還覺得自己偏心長房。
謝涵太不知足了。
謝蘊的行為落在謝涵眼中,就是偏幫長房。他有能力帶著謝家更上一層樓,家主之位就該是他的。
兄妹二人不歡而散,謝涵氣得甩袖離開。
很快,老夫人聞訊而至。
“你們兄妹吵上了”老夫人憂心忡忡,謝蘊扶著她坐了下來。
母女二人坐下來,謝蘊不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提醒道“母親,二嫂管著家里中饋,我本不該說什么。這些年來她做假賬貪墨,您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聞言,老夫人面色微變,先是嘆氣,而后說道“家和萬事興,如今的謝家,很不錯了。”
謝蘊是難得的人才,謝家仰仗她,越上江州第一,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家里的事情,都是小事,不值得傷了感情。
謝蘊嘲諷,“是嗎那長房呢”
就是因為母親的縱容,讓二房夫妻越發貪婪,肖想家主的位置。
“長房如今不好嗎等昭寧弱冠,謝家就交到她的手里,二房自然會退下去。至于你說的貪墨,就當是給她二房的補償。”老夫人說得理所當然。
謝蘊有些疲憊,道一句“您以為二房是算盤珠子,您撥一下,她們動一下就不會肖想自己不該得的你以為二哥會讓將謝家給長房”
謝涵如今在謝家是老大,在外又是謝相的嫡親兄長,心思活絡,怎么會甘心在謝昭寧之下。
謝蘊眼中神色莫測,老夫人靜靜地看她許久,道“你二哥說了,他不爭”
“他說不爭他讓我回來,就是為了家主的位置”
老夫人緘默,沒有意外沒有怒氣,嘆道“你長兄若是活著,哪里有今日的局面怪也怪昭寧太過優秀了。”
兩人都是生意上的好手,但凡誰差一些,失了平衡,也不會有這么多麻煩。
聞言,謝蘊面色上有一瞬間的凝滯,“按照家中規矩來,我累了,您去休息。”
老夫人也沒有再說什么。
好似看著在兩人之間遲遲沒有下定決心,更像是兩人就這么爭下去,誰贏了,她就支持誰。
謝蘊望著屋里堆積的首飾,一時間,心里五味雜。
落了一場雪后,冰面上的冰更厚了,河面上無人敢下河。
轉眼來到除夕,謝家六房人都回來了,家里晚輩十多個,謝蘊一人送了一個荷包。
只謝昭寧的荷包與旁人的不一樣,針腳更為密集,是一朵牡丹花。
謝昭寧“”我也戴不出去
收下禮物,謝昭寧塞進自己懷里,高高興興地朝著對方道謝“謝姑母”
謝蘊抬手,指腹拂過她的唇角,毫不客氣地在她粉嫩的小臉掐了一把“這可是我親手繡的”
謝昭寧笑笑不語,心里在想我信你個鬼,你對大家都是這么說的。
送過見面禮,一家人坐下開席,男女分開,謝昭寧代表長房,就坐在了長輩席上,恰好與謝蘊比鄰。
謝涵瞧著兩人親密的模樣,尤其是冷冷清清的謝蘊會主動去掐謝昭寧的臉蛋,他很是不快,提醒謝蘊“小七,昭寧就快弱冠,也不是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