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整棟別墅的安保都設為了最高級別,除了設置的幾張人臉,其他人哪怕是用炮轟也轟不開。
所以禾奚安安穩穩睡下,也不怕有人闖進來。
在禾奚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間,樓下的門被人打開了,儲應珣帶著接回來的幾個人坐在沙發上,翹著腿,和他們一直談了一個多小時。
因為別墅過于變態的隔音,禾奚一點聲音也沒聽見,更不知道儲應珣有回來過。
儲應珣猜禾奚現在正睡覺,也不太想讓這些外來的人看見禾奚,談好要談的事,就起身要把這些人送到其他住處。
他對禾奚的事一向上心,想到禾奚醒來以后會餓肚子,就留下了一個小弟,讓小弟等禾奚下來以后給禾奚做飯吃。
想到禾奚說過不喜歡他那些做事又粗魯又野蠻的小弟,儲應珣還事先報備了一下,拍了張小弟的照片發到禾奚的通訊器上,告訴禾奚今天留在別墅給他做飯的小弟是這個樣子。
讓禾奚別急著趕人,先填飽肚子再讓他走。
可惜禾奚并沒有看見儲應珣發的短信,他晚上走路走的腳痛,想一覺睡到天亮的,通訊器叮鈴的一聲沒有吵醒他,反而是睡到半途被開門聲吵醒了。
來人穿著皮鞋的腳步聲在房間里特別的響。
只見進來的人穿著一身工服,底下卻是一對格格不入的皮鞋,眉眼英俊,被帽檐壓住了大半的黑眸,如果儲應珣剛才談事的時候,禾奚有下去坐在旁邊聽一聽,就會發現這個人是坐在沙發角落里全程一聲不吭的那個。
儲應珣把所有工人都帶走了,卻不知怎么漏了一個。
禾奚實在被那皮鞋踏踏聲吵的不行,撐住床單坐到床沿,剛要摘掉養目儀器,問儲應珣明知道他在睡覺為什么不把那對鞋換了再進來,面前的男人忽然一言不發地把身上外套脫下來,遞給了禾奚。
禾奚“”
禾奚抿抿唇,干嘛呀
總不能是想讓他把衣服掛好吧,儲應珣是不是吃錯藥了
禾奚的脾氣壞到儲應珣身邊所有小弟都有所耳聞,他做事全憑心情,平時總在儲應珣和小弟說事的時候趴在他胸上,黏黏糊糊搗亂。
但這是他愿意做的事,他不愿意的儲應珣逼他也沒用。
儲應珣心里有數,所以從外面回來從不會把衣服脫下來遞給禾奚,讓禾奚像小媳婦一樣給他小心掛好,或者一件件疊好放在衣柜里。
就在禾奚抱著那件衣服,感覺到觸感不對的時候,放在床頭柜上的通訊器忽然亮了兩下,不知道發信人是誰,但卻把儲應珣不久前發的那張小弟照片頂到了最上面。
禾奚見過那小弟幾次,因為還算能打,經常被儲應珣帶在身邊,也被儲應珣吩咐過幾次去接禾奚下學,所以禾奚對他有些印象。
禾奚不知道的是,就在一樓之隔,被儲應珣留下準備給禾奚做飯的小弟倒在了血泊之中,瞳孔渙散,右手還保持著斷掉呼吸之前的動作,握著胸前的一把小刀。
越來越多的血從他身子底下流出,染紅了儲應珣剛叫人拖干凈的地板。
而殺了他的男人此時就在二樓。
臥室里只有禾奚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