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對面真的很煩。
禾奚打字從昨晚到現在一直發信息,煩不煩
儲應珣從后面握住禾奚的手,剛要說話,問禾奚從哪里認識這么一個不要臉的破鞋男,對面似乎察覺到禾奚生氣,顧不上一個一個打字,直接發來了一條語音。
聲音有些低,磕磕巴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
禾奚很困惑地打字說話就說話,支支吾吾干嘛
房間里的小弟已經因為儲應珣的走神,全部停止了匯報,于是對面又一次發來語音時,即使處于很小聲的范圍,也被所有人聽到了那天打最后一把游戲,我有個失誤,你很著急,開了麥罵我,我回去就、你別說我變態,我也不想老是晚上夢到你的聲音那個。
禾奚“”
禾奚面紅耳赤地握著手里的設備,只感覺身上的數道視線同時頓了一下。
尤其是后面捉住他的手在一瞬間就繃緊。
禾奚馬上關掉屏幕,抵住儲應珣寬硬的胸膛站起身來,回頭見儲應珣面色陰陰沉沉,臉色一繃。
他真的很會折磨人,第一時間就反過來惡人先告狀“我加上他就沒理過他,就是一起打了兩把游戲,又不是我的錯,你擺什么臭臉。”
儲應珣怔了一下,放松眉頭,不等他解釋自己沒擺臭臉,擺也是控制不住,禾奚已經脾氣很大地、很折磨人地推門走了出去“我去上學了”
昨晚發生那件事,儲應珣多少有些草木皆兵,親自挑了三個人送禾奚去上學,送了之后也沒把車開走,三個人跟著禾奚進了學校,又進了教室,搬了三張桌椅坐在最后排的區域。
因為禾奚在這里上學,儲應珣往這所學校又塞又捐了不少錢和東西,相當于學校的幕后投資人,大多數時候不管他做什么決定,學校都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好在最近學校在舉辦校運會,三個人一樣坐在后排,也沒有太影響其他學生。
但都年輕氣盛,管不住好奇心,見這幾人跟屁蟲似的跟著禾奚,禾奚去接一杯水都在后面跟著,多少有些好奇,止不住地把視線往禾奚身上放。
禾奚又接一杯水回來,實在忍受不了,回頭臭臉警告他們“不許再跟著我。”
被派過來保護禾奚人身安全的人里還有蘭玨,剛才說的接水都在后面跟著的人里不包括他,他從到了教室坐在后排起,就一直趴在桌上不管不顧地睡覺。
聽見禾奚不高興的話,他抬起一點頭,露出張揚醒目的一張臉,對旁邊嗡聲說好的兩個小弟道“我剛才就提醒過你們,一直累哼哼跟著,還不如睡覺,畢竟我們的小少爺不會領情。”
禾奚本來不喜歡太張揚,不想讓人跟在后面,但見蘭玨這樣睡,又皺了下臉,覺得蘭玨太舒坦,他轉過臉道“我回去就告訴儲應珣你一直在睡覺。”
蘭玨動作一頓,眉梢微挑“告吧,你告狀的次數太多,不差這一次了。”
禾奚出聲要回擊什么,班主任從教室門口走進來,拿著幾個號碼牌走到了講臺上。
揚了揚手中的東西“這些號碼牌等下會交到體育委員的手里,等會就開始比一些項目,報名的運動員比之前一定要好好拉伸,盡力就好,當然拿獎很重要,但千萬不要傷到身體。”
講臺下面稀稀拉拉響起一片“好”。
班主任似乎還有事要做,匆匆把號碼牌交給體育委員,轉眼就離開了教室。
站在講臺上的人變成了體育委員,是個挺高壯的男生,兩腮長著雀斑,他按照紙上的順序一個個叫學生上來,教室里亂了起來。
禾奚有些嫌吵,起身出教室去了一趟廁所。
沒多久,禾奚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