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擇天什么人,鐘鳴生再清楚不過,見此情形,用腳指頭也能猜到對方想干什么,頓時警鈴大作。
宋禹與他不同,自己好歹是個有名氣的電影明星,還有徐氏做后盾,只要注意點,不給對方機會,大概率還是安全的。
但宋禹只是個毫無背景的小武行,黃擇天要是看中他,想對他做點什么,那就太容易了。
思及此,他頓時心如擂鼓,又是害怕又是職責,要不是自己,黃擇天根本就不可能見到宋禹。
他顧不得其他,猛得站起身拿出兩張鈔票放在桌上,道“唔好意思黃生,我們還有事,失陪了。”
“嘖阿生,前晚那場誤會都還沒說清楚,怎么就要走我看阿生你真是對我誤會太深。”
“前晚什么情況,黃生你心知肚明。”
黃擇天朗聲笑道“我是當真不明,就知阿生你說出去吹個風醒醒酒,那曉得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咗。后來麗宮不知怎么響了火警,一片混亂,你唔知我多擔心你這兩日思來想去,覺得應是阿生你誤會咗我。”他頓了下,又才不緊不慢繼續,“我就是喜歡看阿生你的戲,想同你交個朋友,沒別的意思。”
“多謝黃生抬愛,黃生大老板,鐘某高攀不起。”鐘鳴生不欲與對方拉扯,只想帶著宋禹趕緊離開。他走到宋禹身旁拍拍他肩膀,“走吧。”
宋禹默默看了看他,起身隨他出門。
這回黃擇天倒也沒讓人攔,只似笑非笑看著兩人離去。當然,主要是盯著后面那道清瘦單薄的少年背影。
走出門才發覺,鐘鳴生才發覺翠云居二樓似乎是被清了場,除了黃擇天的手下,什么人也沒有,阿勇和彬仔,正被幾個人反剪雙手捂著嘴巴,強行控制著。
他見狀當即大喝“放開”
幾個人不為所動,還是屋內黃擇天的聲音不緊不慢傳來“把人放開。”
兩人這才恢復自由。
彬仔立時跑過來,緊張兮兮問“生哥,你怎么樣”
鐘鳴生搖搖頭,將帽子壓好,低聲道“沒事,我們走。”
彬仔看了看走廊里幾人,怒不可遏道“簡直無法無天”
宋禹表示深以為然。
他跟著幾人下樓,腦子里卻想的是,原身意外身亡,當真只是單純倒霉被鐘鳴生牽連
與此同時,還留在包廂的黃擇天,優哉游哉叼上了一根雪茄煙,一雙眼睛在煙霧中瞇了瞇,嘴角露出一個愉悅的笑容。
碰到符合胃口的美人,總是開心的。
他招招手,對身后手下道“馬上去查剛剛那個小武行。”
站在他身后脖子帶傷的手下試探開口“老板,這小武行好像就是前日打傷我,把鐘鳴生帶走的侍應生。”
“是嗎”黃擇天微微一怔,旋即嘴角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那就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