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禹道“不是我,是我們一起為陳向輝做一場戲。”說著,又補充一句,“除了我們三人,誰都不能說。”
既然這個世界走正規途徑伸張正義難如登天,那他就入鄉隨俗。
和阿華蝦仔商量完畢后,宋禹打的士獨自回了深水涉的劏房。
這一覺睡得自然不太踏實,天未亮就醒來,干脆跑到樓頂打了兩套拳。
七點下樓,宋禹在路邊買了一份報紙,轉身走進已經開門營業的林記糖水鋪。
店內,林家俊正在擦拭桌椅,他先前就注意到這個大個子似乎有點潔癖和強迫癥,白t恤都很干凈,一頭短發也總是打理得紋絲不亂,眼下拿著抹布,連桌腿都要仔細擦過一遍才作罷。
“早”宋禹打招呼。
蹲在地上的家俊起身轉頭“早”
“有吃的嗎”
家俊道“有粥。”
“給我來一碗紅豆粥。”
家俊沖后廚道“舅父,一碗紅豆粥。”
“馬上。”
林叔很快端著一份熱氣騰騰的紅豆粥出來。
“靚仔,咁早就開工”
宋禹不置可否,只客氣道“唔該,林叔。”
昨日剛出事故,劇組至少停工三日。片場不開工,他自己要開工。
他曾經也當過一次導演,雖然是玩票性質,卻也獲得不錯的口碑,接下來這場戲,希望不會出大錯。
他一邊喝著粥一邊看著手中報紙
果然幾份報紙頭版都是鐘鳴生替身成植物人的消息,香江媒體取名總喜歡危言聳聽大搞噱頭。
這些標題也是一個比一個博眼球。
鐘鳴生是新晉小生,這回轉型拍動作片,電影開機前便大肆宣傳過一輪,多少人等著這部戲上映。
拍攝事故可大可小,在信息不發達的年代,死一個武師都不算大事,但如果有人故意拿此做文章,搞臭他名聲,讓他人人喊打,也不是什么難事。
想想在原世界里,鐘鳴生就是因為這一死一重傷,一蹶不振兩年多,直到遇上書中主角溫馳駿,才重新振作,咸魚翻身,成為溫馳駿制霸香江娛樂圈的一員大將。
而今天這些報紙口徑如此統一,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估摸著鐘鳴生這兩天要被娛記堵得門都難處。
因為早有預料,所以看到這些,宋禹倒也沒覺得多驚奇,何況這回,自己到底還活著,而鋼牙旺也還有恢復的機會。
因為看得沉迷,也不知過了多久,才后知后覺覺察不對勁,轉頭一看,卻見是站在收銀臺內的林家俊,正一邊擦著柜臺,一邊定定望著自己。
這人實在生了一張冷峻過頭的臉,一雙深灰色眼睛常年如浮著碎冰一樣,加之臉上很少了有表情,看起來就總有點兇狠瘆人。
如果不是和他已經算得上相熟,被這樣看著,宋禹得嚇得心中打鼓。
不過,雖然現在心中沒打鼓,卻也被他瞧得有些奇怪,挑眉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