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宋禹婉拒的話細若蚊吟,身體更是軟倒在阿光的臂彎。
他面頰酡紅,雙目半闔,軟軟的似是一點力氣沒有,任由著阿光將自己塞進了后車座。
坐上車后,整個人更是軟倒在靠背上,難耐般蠕動著身體,口中喃喃“好熱好難受”
陳向輝看著小武師這狀態,忍不住翹起嘴角。
只是不知是不是喝酒太多,他也覺得渾身燥熱得很,便吩咐阿光“快開車”
“收到。”
陳向輝用力深呼吸了兩下,試圖將燥熱趕走,又不耐煩低罵道“叼那媽今晚的酒后頸還挺足。”
闔眼靠在椅背的宋禹,不動聲色掀開一絲眼簾,瞥了眼抓耳撓腮般的陳向輝,嘴角微微牽動了下。
復又闔上眼睛。
幾分鐘的車程,很快便到四季酒店。
宋禹被阿光扶下車時,整個人跟爛泥似的,只閉著眼睛囈語呢喃。
見老板腳下踉蹌,阿光不忘關切問“輝哥,你怎么樣”
陳向輝只覺渾身燥熱難耐,意識渙散,他在心里頭罵了句臟話,用力擺擺頭“趕緊上去,我得睡會兒。”
“好。”
陳向輝是酒店常客,又提前訂了房間,很快便拿了鑰匙進入電梯上樓。
饒是他覺得自己下一刻就要到底昏睡過去,還是打起最后一點精神,親眼監督阿光將宋禹扶進811房間,自己才踉踉蹌蹌回到隔壁常住的810房。
他意識已經渙散,迷迷糊糊間對阿光道“你下去等黃生,把隔壁811鑰匙給他,明早來接我。”
“明白,輝哥你好好休息。”
陳向輝擺擺手,關上門,轉身踉踉蹌蹌朝臥室的大床走去。
雖是套房,但面積也并不算大,那床離門口不過十幾米,但他身體和腦子卻完全不受控制,還沒躺在床上,人已經徹底失去意識。
與此同時,隔壁床上原本該被酒精和藥物控制的少年,卻神色無恙地爬了起來,除了臉上還殘留著點酡紅,一雙眼睛閃著銳利的光芒,哪里還有半點迷離。
酒樓里的推杯換盞,他都是趁人不注意糊弄過去,總共就喝了陳向輝敬的那一杯酒一杯杯掉包過干干凈凈的酒。
感謝原身不能喝酒的體質,這一杯下肚,白皙面頰很快變得酡紅,讓他把醉酒加被下藥的狀態演得栩栩如生。
而隔壁的陳向輝,卻是真的喝下了被下藥的酒水。
蝦仔的妙手,神不知鬼不覺將酒掉了包。
宋禹舒了口氣,小心翼翼打開房門,朝走廊左右看了看,一個鬼鬼祟祟的青年立馬冒出來,踩著地毯,無聲來到他跟前,另一個則是站在不遠處的電梯口,跟兩人對了個眼色,又比了個ok的手勢。
宋禹會意,和蝦仔來到隔壁門口,先是敲了敲門,沒有任何回應,才對蝦仔點點頭。
蝦仔拿出一張硬卡片,慢慢插進門縫隙,咔咔咔晃動了幾下,門順利被打開。
感謝在監控還遠遠沒有在民用普及的年代,哪怕是高檔酒店也沒有閉路電視,他們所有的行為,都不會被記錄下。
兩人默默走進去,留下穿著酒店制服在外面放哨的阿華。
一進屋,看到的便是倒在門口地毯上的陳向輝,他已經陷入昏迷,但因為藥物的關系,即使是昏迷,也在地上難耐地扭動著,一只手還伸在身下。
宋禹試探著喚道“輝哥。”
沒有回應,酒精和藥物的作用果然不容小覷。
宋禹松了口氣,對蝦仔道“我們把人扶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