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謝居安和他一眾編輯,似是早就習慣這種場面,既未害怕也未躲閃,變戲法似地從身上抽出家伙,爆著粗口就沖上去。
分鐘后。
爛仔們被打得落荒而逃。
謝大才子收回砍刀,將打斗中歪掉的墨鏡扶正,朝落跑的爛仔惡狠狠啐了一口“撲街告訴你們大佬,就算砍斷老子手,老子用腳也是想寫誰就寫誰”
剛剛一場惡戰,雖然他們雜志社大獲全勝,但也各有不同程度的受傷,謝居安手臂被人砍了一刀,不算嚴重,卻也流了不少血。
罵完之后,他便帶人坐上計程車去了醫院。
等一行人絕塵而去后,馬路對面,坐在摩托車后座看了全程的宋禹輕咳一聲,問身旁的人“這人真是謝居安和他的編輯”
家俊輕描淡寫應道“嗯,香江風尚編輯部是有名的文體兩開花。”
宋禹“”
文體兩開花是這么用的
家俊又說道“他們處理了傷,應該回去蘭桂坊的酒吧喝酒。”
宋禹道“真夠生猛的,受傷還喝酒。”
家俊好笑道“可能習慣了吧。”
宋禹想了想原書中的謝居安,也是闖禍無數,后來得罪人,被人追殺,是溫馳駿救了他一命,這人知恩圖報,之后就順理成章成了朋友。
家俊邊啟動車子邊道“反正你要有心理準備,這個人向來不按常理出牌。我就陪你試一試,上不了也不用在意。”
宋禹抱住他勁瘦的腰,笑道“嗯,知道的,我也就是試一試,原本就沒指望,成不了也不吃虧。”
“這倒也是。”家俊笑,“坐好了,我們先去吃東西,再繼續跟著。”
夜晚十點半。
蘭桂坊海角天涯酒吧,人頭涌動的舞池中,謝居安一手拎著酒瓶,一手舉在空中,搖頭晃腦舞得正歡。
一曲結束,他頭發亂如雞窩,身上白襯衣衣擺散落在外,扣子也解開了幾顆,露出里面一片光裸的胸膛。
他搖搖晃晃走下舞池,一邊舉起酒瓶昂頭狠狠灌了一口酒,一邊朝卡座走去。
走到卡座沙發,他一屁股坐在座位上,懶洋洋靠在椅背,是個毫無正形的樣子。
沙發多了幾個陌生人,他也渾不在意,只邪乜著眼睛,含含糊糊問“你們誰啊”
全香江都知道謝大才子嗜酒如命,是個大酒鬼。
田真自然也清楚。
他望著這位大才子,嘴角微微勾起,對人禮貌地笑了笑。
明天霍元甲就要空降上映,這次香江風尚白露刊封面對他至關重要,但之前嘉運高層出面聯系謝居安這邊,都被對方果斷拒絕。
他不得不親自出馬。
他看著謝居安那醉得毫無形象的模樣,明上雖然笑著,心下卻有些鄙夷。
就這還謝大才子呢真是有辱斯文。
“謝主編,您不認得我”他溫文爾雅地開口。
謝居安撩著眼皮掃了他一眼,嗤笑道“你是女王呢還是總督,我必須得認識你”
田真被噎了一下,雖然心中憤怒,但只當時醉話,并未計較,何況自己是有求于人。于是繼續笑道“我是田真,拍電影的那個。”
“哦,田真啊”謝居安將手豎起來,在空中比劃了兩下,拉長聲音道,“認得認得,武打明星嘛”
田真忙不迭笑道“對對對,就是我。難得遇到謝主編,要不然我們移步去包廂慢慢喝,今晚我請客。”
謝居安嘿了一聲“怎么大明星了不起,覺得我喝不起酒”
田真臉色微微一僵,他是知道謝居安是個混賬,但沒想到這么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