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琴昭懿自然不可能去回答。
折磨比自己弱的人需要理由嗎并不需要。
她只是看不慣,于是就這么做了。
從一天前開始,她便注意到了這么一個人,當時有琴昭懿殺了一個膽敢出聲質疑自己的男人,在她看來這是很合乎情理的事情。
她不殺這么一個人,這批新來的手下不會聽命于自己,果然,在殺雞儆猴之后,沒有人敢再去違抗自己的命令。
唯獨有個女人,停住腳步往那具死尸的腦袋上蓋了一塊白色的手帕。
在后方圍觀的有琴昭懿當即瞇了瞇眼睛,只覺這一幕實在刺眼,那名叫連姣的女人起身后,那塊手帕也立馬被四分五裂,碎片被路過的微風吹散。
再到這群手下被鳥獸追殺時,有琴昭懿看見連姣在拉著另一個受傷的女人逃跑,明明一個人可以逃得更快,卻非要帶著這么一個拖油瓶,最后又在危急時刻被對方拋棄,何其可笑。
最讓有琴昭懿不能理解的事,連姣在發現親手拋棄自己的女人還殘留著一口氣時,居然還有救她的想法,實在是蠢到家了。
那一刻,有琴昭懿忽然想明白連姣身上一直讓自己覺得刺眼的東西是什么了,這是那些自詡正人君子的蠢貨們口中的善良。
為什么魔族之人身上會有這種東西
她不能理解,同樣不能接受。
連姣不是想做個好人嗎有琴昭懿偏要讓她成為同自己一般的惡人,抱著這種自己也說不清的扭曲心態,她選擇了把尹雪怡抓過來。
看著跌坐在地上,一臉失魂落魄的尹雪怡,有琴昭懿并沒有理睬她的問題,反而抬起頭凝望著前方。
這場戲才剛剛開始,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茶鋪外,齊計毫不費力的就殺了兩個膽敢冒犯自己的凡人,輕松的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甚至都不需要動用法力,這一刻,他心中因為先前被鳥獸追殺帶來陰云都一下子消散了不少,找回了屬于自己的自信。
他呼出一口濁氣,冷眼看著地上這一對亡命鴛鴦,手腕一抖,甩下刀刃上殘留的血液,不屑的道“螻蟻就是螻蟻,竟敢妄圖對付修士,簡直是螳臂擋車。”
齊計殺完這二人,倒也沒急著離開,反而找了個干凈的板凳坐下,彷佛在等待著什么。
幾息之后,兩個小男孩忽然從鋪子內跑了出來,這兄弟二人原本在鋪子后方的家中劈材,先前中年男人的怒吼聲吸引力兩個孩子的注意力,連忙跑出來查看究竟發生了何事,然而不曾想見到的卻是爹娘二人已經尸首分離、血肉模糊的尸體。
“爹娘”
看著年紀稍大的孩子率先跑了出去,跪在中年男人幾乎被砍成兩半的尸體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推了推男人的肩膀,不明白為什么平日里無所不能的父親突然變成了這般模樣,甚至還在期盼著男人能再次睜開雙眼。
然而事實總是與期望背道而馳,希望的事情往往都不能實現,已死之人怎么可能睜開眼睛,回應他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尸體。
男孩陷入了震驚與不可置信之中,這會兒年紀小一些的孩子才回過了神,看著面前血腥的一幕,聲音顫抖
“大哥爹娘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