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和梁士寧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陸景盯著梁士寧,神情陰晴不定,梁士寧盯著應淮,無聲地張了張口,神情間難得浮現出一抹遲疑。
應淮很久沒有見過梁士寧這個樣子,他半靠在房門邊,饒有興味地盯了梁士寧幾秒“梁先生這是在想借口嗎”
試圖蒙混過關結果被人揭穿的梁士寧沉默了兩秒“沒有。”
應淮偏頭咳了咳,眼中沒忍住多了幾分笑意。
他其實并不是很在意梁士寧和陸景剛才說了什么。
應淮剛才睡著后沒一會兒,便再度被胃內的墜痛疼醒。
胃里的疼痛連帶著心臟也一抽一抽地難受,宋思瀾幫他把氧氣面罩的氧流量調大了些許,才稍微感覺好些。
他見應淮半躺著喘息著也實在費力,便扶著人慢慢站起來,準備在病房里轉悠一圈。
沒想到剛好聽到兩人古怪的對話。
應淮看著梁士寧難得一見的尷尬神情,莫名覺得胃里的疼痛都少了些許。
他左右也睡不著,半靠在門口,再次起了逗一逗梁士寧的心思。
“我想想,能讓梁先生和師兄一起瞞著我的,一定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應淮慢慢悠悠開口“但剛才我看師兄的第一反應是吃驚,也就是說師兄開始并不知道這件事,是梁先生告訴師兄的。”
梁士寧的神情凝重了些許,陸景也終于回過神,神情間控制不住浮現出一抹焦急。
“小淮,不是你想的那樣,是”
陸景話剛開口,下一秒,便聽應淮笑瞇瞇開口“梁先生是把你藏薄荷巧克力的地方告訴師兄了吧。”
剛準備用別的事情搪塞過去的陸景
緊張到腦海中一片空白的梁士寧
應淮樂不可支,偏頭咳了幾聲,沖著梁士寧笑瞇瞇伸出手“我猜對了吧,見者有份,梁老師既然告訴了師兄,也要分我一份。”
應淮每次找梁士寧要薄荷巧克力都會被各種理由阻攔回去,自覺終于“敲詐”成功的應淮桃花眼中滿是笑意,沒想到梁士寧盯了他幾秒,忽然抬起頭。
“師父剛才和宋醫生在病房里發生了什么”
應淮愣了一下“什么”
“師父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梁士寧一邊說一邊看向應淮無意識輕按的胃部,微微皺了皺眉,“師父剛才是又吐血了嗎”
猝不及防被反將一軍的應淮
他矢口否認“沒有。”
梁士寧的神情不置可否,應淮咬了咬牙,“梁先生別轉移話題,剛才你和師兄如果不是在說這個”
“陸氏下周馬上要宣布最終繼承人了。”陸景忽然開口。
應淮怔了一下,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你說什么”
梁士寧也皺
眉轉過頭,陸景卻沒有看面前的任何一個人,垂著眼,自顧自地開口“我剛才回公司就是因為這件事。”
“陸氏要求這個綜藝先停錄一周,我父親要求你必須來參加陸氏繼承人的宣布儀式。”
陸景深吸一口氣,終于慢慢抬起頭“但是小淮,我希望你”
他話還沒說完,眉頭忽然皺了起來“你怎么了,小淮”
應淮的臉色不知何時變的慘白。
他身子微顫,垂著眼,落在身側的手卻在不停顫抖著。
宋思瀾迅速意識到不對。
他轉過身一把將人扶住,伸手直接按住應淮的脈搏“應淮”
應淮眼神失焦,呼吸控制不住地急促起來。
宋思瀾感受著手指間不規律的心跳,咬牙開口“你冷靜點應淮,深呼吸。”
但應淮壓根聽不到宋思瀾在說什么。
他腦海中只有剛才陸景剛才說的那句話。
為什么陸氏繼承人的宣布儀式會會突然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