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士寧沒有說話。
他盯著應淮,忽然低聲開口“師父不喜歡我做的飯了嗎”
應淮愣了一下。
他看著梁士寧抬起頭,神情莫名黯了些許“我記得以前師父最喜歡了。”
應淮瞬間明白梁士寧誤會了什么。
之前跨界歌手節目的時候,應淮有幾天生病,只能勉強吃的下梁士寧做的東西。
發展到后來,節目錄制間隙,應淮一有空就會去找梁士寧,美其名曰給他“專門輔導”,實際上是讓梁士寧給他“開小灶”
應淮剛才只是隨口找了個理由,并沒有想到這一點。
他看著梁士寧的神情,下意識想要解釋,但下一秒,胃里的刺痛讓他臉色再次白了白。
他閉了閉眼,輕輕按了按痙攣的胃脘,到底沒有反駁
梁士寧的話。
“是啊。”
他放下勺子,似笑非笑地嘆了一口氣我口味早變了。
梁士寧沒有說什么。
他慢慢從餐桌旁站起身,看了應淮一眼,轉身向外走去。
他沒有看到,轉身的一瞬間,應淮臉色瞬間變了,控制不住直接趴到桌子上,低低地吸了一口氣。
他趴在桌子上緩過這一陣刺痛,慢慢抬起頭,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重新將勺子拿了起來。
他試探性地將粥送入口中,溫熱的液體順著食道流下,帶來一陣舒適的慰藉。
但下一秒,應淮只感覺胃里一陣翻涌,他神情間有痛楚一閃而過,猝然捂住唇,轉身跑到洗手臺旁,控制不住直接吐了出來。
剛才那勺粥被一點不落地全部吐了出來,但應淮還是感覺胃里鉆心地疼。
他手指死死撐著洗手臺,干嘔了幾聲,再次吐出幾口酸水出來。
應淮閉了閉眼,半撐在洗手臺邊,無奈地輕輕吐了一口氣。
“還好剛才沒吃。”
他無聲地勾了勾唇,撐在洗手臺上的手指卻因為用力而隱隱發白。
平心而論,他真的很想吃梁士寧做的飯。
但這幾周不停的吃藥早就讓他的胃脆弱不已,經過昨天的發作,應淮只感覺胃里一陣陣地痙攣,連帶著他心口都有些發悶。
應淮不想讓梁士寧發現他的異常,更何況梁父梁母也在這里,應淮可不想一大早就吐在他們面前。
應淮勾了勾唇,漫不經心地想著如果梁父梁母發現他們家兒子照顧著一個病秧子,心里會有什么想法。
他感覺胃里的翻涌感終于好了些許,深吸了一口氣慢慢轉過身,神情忽然一怔。
梁士寧不知何時又回到了餐桌旁,正站在不遠處靜靜地望著他。
應淮神情間閃過一絲驚慌。
他勉強笑了笑“梁先生怎么又回來了監督我吃飯”
梁士寧沒有說話,只看了他一眼,將兩個東西放在了餐桌上,轉身又走了出去。
應淮怔了怔。
他慢慢走上前,看著餐桌上的東西,神情微動。
餐桌上是一塊薄荷巧克力,和一盒胃藥。
應淮神情靜了幾秒,桃花眼間不自覺地多了幾分笑意。
“悶葫蘆,”應淮低聲開口,“還是會只做不說。”
也不知道昨晚是怎么把自己給騙回家的。
他伸手將薄荷巧克力認真地放進口袋,看了桌子上的胃藥一眼,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有用我早吃了,”應淮手指輕輕戳了戳桌上的藥盒,低聲開口,“不如給我止疼藥。”
他慢慢站直身子,正聽到梁母興沖沖的聲音從客廳傳來。
“小淮你吃完了嗎我剛才看小寧從廚房出來”
應淮輕輕地一口氣。
他不著痕跡地又按了一下胃部,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