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父自覺在小輩面前失了面子,冷笑一聲“行啊,那我就教育你。”
“這么久你在外面也混夠了吧,趕緊跟我回家”
“我不回去。”應淮輕輕地笑了一聲。
“公司有您和哥哥就好了,我不堪大用,無以成器,難登大雅,就不回去惹您厭煩了。”
應父臉色隱隱變了。
這幾句話是當初應淮宣布要棄商從藝時,應父咒罵他的話。
應父拐杖重重地在地上敲了一下,沒有注意到應淮再次白了幾分的臉色。
“放肆,你怎么跟我說話呢”應父咬牙。
“你別想讓應啟再護著你他這幾天一直待在公司查這查那,別以為我不知道,就是為了給你打掩護吧。可笑,我想找到你還不是輕而易舉。”
應淮臉色變了變,他并不知道這件事“哥在查什么”
應父只以為應淮在轉移話題,又重重地敲了一下拐杖。
“你別再這兒給我插科打諢,應淮,你看看你這些年,一事無成,遭人嫌棄,你還不回家”
應淮臉色白了白,他下意識捂住胸口,呼吸有些急促起來。
他眼前逐漸有些發暗,急促的心跳聲震的他鼓膜發悶。
應淮張口想要說什么,下一秒,門口一個氣憤的女聲倏然傳來。
“誰嫌棄小淮了”
梁母踩著高跟鞋“咚,咚,咚”走了進來,一把將應淮擋在身后。
“你能不能別在這兒胡說八道,你知道小淮這些年都干過什么嗎還一事無成。”梁母冷笑了一聲。
她原本聽說應淮和梁士寧回來,歡天喜地跑過來準備繼續玩她的換裝游戲,沒想到在門口卻聽到了這么令人生氣的一段對話。
“他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節目導師、歌曲類大滿貫選手,組織公益項目,還會自己作曲編曲。”
梁母聲音逐漸得意起來“而且他還是我兒子的師父。”
低頭努力平復著呼吸的應淮迷迷糊糊聽到這一段,愣了愣,唇邊不自覺多了一分笑意。
應父很久沒有被人這么直白地說過了,他神情僵硬“這些都是些不入流的東西,還有,您是誰,我教育我兒子,您憑什么”
梁母瞪了他一眼“不入流我看你這個老頑固才不入流吧。”
“藝術雅俗共賞,新舊交融,都是傳承。更何況,你到底有沒有仔細聽過應淮編寫的那些歌”
應父快要被氣懵了。
他再也受不了了,倏然站起身,咬牙開口“您到底是誰,您憑什么這么說我在跟我兒子說話,麻煩您出去”
“我是誰”
梁母看著應父,控制不住怒從心中起。
意識到不對勁的梁士寧想要開口阻止,卻到底晚了一步。
梁母一把拉住應淮的胳膊,脖頸微仰,驕傲開口“我是小淮未來的婆婆。”
剛緩過一口氣的應淮
梁士寧頓了頓,絕望地閉上了眼。
他聽著梁母繼續開口“這是我兒子家,請您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