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過了半晌,忽然低聲開口“我也是強行想辦法進門的,不是”
應啟搖了搖頭。
他往房間里看了一眼,聲音中多了些許難過“我從小到大,嘗試了多少種方法,但小淮卻從來笑嘻嘻地裝沒事。直到有一次他差點燒暈在房間,見我真的有些生氣了,才終于妥協些許。但也只是會在實在不舒服時,才告訴我。”
應啟無奈地笑了笑,微微嘆了一口氣。
“我們家的事情有些復雜,讓小淮從小養成了這個性子。”
“但小淮已經在努力地一點點信任你了。”應啟抬起頭,溫聲開口。
“梁老師可以不可以,等一等他。”
梁士寧沉默了許久,慢慢點了點頭。
應啟無聲地舒了一口氣。
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抬頭看向梁士寧,低聲開口應家那邊的事,我已經查到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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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處理的。”
應淮那天晚上,果不其然又發起了高燒。
他燒的渾渾噩噩,顛三倒四地說著胡話。
但大部分時間都是縮在梁士寧懷里,死死咬著唇,無聲地急促喘息。
他整個人都在不停地發顫,只有在梁士寧懷里才會稍微好些。
梁士寧便一直抱著人安撫著。
宋思瀾后來看不下去,想給應淮推一針鎮定,但卻被梁士寧拒絕。
他抱著應淮,不厭其煩地一遍遍回應著那些病中的囈語。
天亮的時候,懷里的人總算逐漸平靜了下來。
旁邊的應啟也終于舒了一口氣,他開口想讓梁士寧去休息,卻見坐在床邊的人只輕輕抬手,幫應淮擦去眼尾不易察覺的一點濕潤。
應啟愣了愣,后知后覺地隱約意識到了什么。
應淮在床上安安分分躺了兩天,終于被準許下床了。
之前為視障人士譜寫的公益曲已經重新修改的差不多了,他這幾天難得有了時間,病養好后就一刻不停地趕到了錄音棚,準備重新錄制預deo。
他對這首曲子已經有了概念定位,希望能在開頭盡可能多地收集不同人聲,通過人聲來模擬視障人士心目中世界的多樣化。
因為是非盈利公益曲,應淮便在業內一個較為著名的匿名音樂論壇發了貼,征集志愿參與者。
有一位業內人士在聽過一小段deo后,對這首曲子表示了極大的肯定,并且希望能一同參與之后的編曲填詞。
應淮本來有些猶豫,但那個人聽說他今天要去預錄deo后,當即表示可以一起,希望應淮到現場再決定是否合作。
并且明確表明,應淮就算不同意合作,也依舊會幫忙錄制開頭。
應淮想了想自己似乎也沒什么損失,最終也同意了。
這個錄音棚是應淮平常比較喜歡去的一個,人少幽靜,隱私性高,設備也齊全。
但他剛走進門,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我明明已經預約了錄音棚,什么叫弄錯了”
蘇忻冷著臉站在門口。
錄音棚的老板滿頭大汗,只能一個勁兒地解釋“抱歉,是我們不小心把您和另一位的預約時間重復了。但今天所有錄音室都已經約滿了,您看您能不能改天作為補償我們會承擔您這次錄音費用”
應淮看了一眼自己的預約時間,挑了挑眉。
他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那個和蘇忻巧合般撞了的人,就是他自己。
“不行。”房間內,蘇忻不耐煩地直接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