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楚銘瞬間抬起頭“你怎么了,淮哥”
應淮瞥了梁士寧一眼。
身后的人神情如常,平平靜靜地對上他的目光,但向來沒什么波瀾的眼眸間難得透露出一絲警告。
應淮咬了咬牙,故意開口“你覺得還能有誰”
他話還沒說完,便感覺腰側那處的軟肉被梁士寧不輕不重地直接掐了一下。
應淮沒忍住猝然“啊”了一聲,他一把按住梁士寧的手。
楚銘再次被嚇了一跳,他站起身直接就想要走過來“你真的沒事嗎,淮哥要不要我幫你去叫宋醫生”
但他才剛抬腳,便看梁士寧的目光忽然望了過來。
楚銘上前的動作瞬間一僵,緊接著,應淮像是終于緩過神,啞聲開口“我沒事。”
他的腰部向來最為敏感,梁士寧又仿佛是故意的
,并沒有用力,但溫熱的指尖卻剛好停在了那個點。
應淮身子依舊有些輕微地發顫,他生怕梁士寧再干出來什么,急促喘了幾口氣,低聲開口“沒什么不小心被狗撓了一巴掌。”
楚銘
梁士寧饒有興味地抬起頭。
應淮瞪了他一眼,含糊地轉移了話題吃飯的事等出院后再說吧,最近先準備演唱會吧。”
他說到這里又想到了什么,瞇了瞇眼,目光轉向面前的兩人。
“這兩天有好好練習吧演唱會準備的曲目怎么樣了”
面前兩人神情同時一僵。
因為這次演唱會時間比較倉促,即便節目組安排了大課和專業指導,很多演唱的細節沒有辦法全部顧及。
于是在應淮還沒有生病前,有人忍不住開始找應淮開小灶。
開始只是宋星洲小心翼翼地問應淮幾個問題,后來辛菀也開始死皮賴臉地跟著,還帶上了蘇忻和陸景,最后連宿昀也懵懵懂懂地加入了補課大軍。
但他們沒想到的是,應淮平常看起來笑瞇瞇的好脾氣好說話,真涉及到音樂的部分,卻格外嚴格。
應淮看兩人都不說話,慢悠悠打了個哈欠,目光先一步轉向楚銘“我記得你不是還要表演你的拿手絕活笛子嗎”
楚銘一噎。
他這兩天一直渾渾噩噩地在擔心人,笛子什么的早就忘的一干二凈,也就被關在家里那兩天胡亂吹了幾下,試圖以此把門口看著他的人趕走。
宋星洲先一步回過神,慌忙開口“我有練的,小淮老師,具體效果等您回去給您表演一下”
旁邊的楚銘不敢吱聲,也忙不迭地跟著點頭。
兩人對看了一眼,同時感覺到了大學期末考復習時女媧補天的壓力。
應淮又打了一個哈欠,他莫名感覺一陣困倦襲來,下意識往梁士寧懷里縮了縮,含糊開口。
“隨便你們,反正我之后檢查唔,你們能達標就行。”
楚銘和宋星洲同時神情一凜,他身后的梁士寧卻意識到了什么,低下頭捏了捏應淮的指尖。
“困了”
應淮眼皮半闔不闔,靠在梁士寧肩頭微微點了點頭“嗯突然有點困,我緩一會兒,你們先聊”
他說到后面,聲音已經弱了下去,最后的尾音逐漸幾不可聞。
旁邊的宋星洲和楚銘瞬間噤聲,梁士寧也沒有再說什么,只示意楚銘將床頭搖下來一點,扶著應淮躺好。
等楚銘做完這一切,再抬頭,便看應淮頭顱微垂,似乎已經睡了過去。
他等了幾秒,無聲地沖梁士寧比了一個口型。
“淮哥睡著了”
梁士寧慢慢從床上下來,微微點了點頭。
他忍不住上前一步摸了摸應淮的額頭,應淮眼睫顫了顫,似乎含糊地應了一聲,但沒
過幾秒便沒了動靜。
楚銘有些咋舌“這么快”
梁士寧沒有說話,看了旁邊的監護儀一眼。
監護儀數據并沒有顯示有什么異常。
但應淮心臟不好,平常即便睡著了也很容易缺氧驚醒,久而久之入睡和睡眠狀態都不是很好。
像今天這樣這么快就睡這么沉的情況確實很少見。
梁士寧皺了皺眉,進來換藥的宋思瀾聞言也看了一眼,也確認沒什么問題。
“他心臟這幾天比較脆弱,身體技能自動通過睡眠來調整,這兩天犯困也是正常。”宋思瀾隨口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