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個人的水平層次不齊,大多數人也只是靠這個節目蹭個熱度,壓根沒有好好準備。
應淮看著各個視頻堪稱舞臺事故一樣的表演,仿佛像在坐過山車一樣,一整個頭暈腦脹。
他最后干脆找了個杯子枕在腦后,半躺在練習室內,閉著眼只聽視頻聲樂,不去看那糟心的舞臺畫面。
他就是在這個時候,聽到了梁士寧錄的聲音。
梁士寧初舞臺選了一首
抒情歌,音樂技巧不算很出挑,但效果卻意外不錯。
應淮微微睜開眼,從練習室地上半撐起身。
他將進度條重新拖到之前,認真地看了一遍梁士寧的初舞臺。
梁士寧很明顯在初舞臺設計上用了心。
他清楚自己的音色最大的特點,通過剖析歌曲情感的起承轉合,配合本來的音色還有一點音樂技巧的變化,將自己的長處發揮到了最大化。
就是舞臺經驗和一些銜接處理還有點稚嫩,不然能做的更好。
應淮歪著頭思索了幾秒,終于從記憶深處翻出來了那天神情漠然的人。
他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
看著是個冷冰冰,對什么都不屑一顧的性子,沒想到唱起抒情歌來竟然意外相合。
而且還難得認真。
應淮眼眸閃了閃,唇邊慢慢浮現出些許笑意。
這個梁士寧還有點意思。
他既然愿意用心,應淮也就樂得幫他一把。
應淮第二天早上便直接找上了梁士寧。
梁士寧還是冷冰冰的神情,甚至看起來比上次對他更排斥了。
應淮直到攔在他身前,梁士寧才迫不得已終于停住了腳步。
“干什么,這么不待見我啊,梁先生。”
剛才走的有些急,應淮擔心被梁士寧發現異樣,一邊按著胸口悄悄緩氣,一邊笑著抬起頭。
沒想到梁士寧壓根沒有接他這句玩笑話的意思,只垂著眼,沉默地站在他面前。
應淮愣了一下,意識到什么,有些哭笑不得地開口“不是,梁先生真的這么討厭我啊”
梁士寧靜了幾秒,低聲開口“應老師有什么事嗎”
應淮碰了個軟釘子,有些無奈地輕輕嘆了一口氣。
要不是昨天看了梁士寧交上來的作品,能感受到他真的很重視這個舞臺,他一定離這種冰山臉十萬八千里。
“沒什么,昨天我不是審初舞臺嗎,看到你的覺得很用心。”
應淮笑著抬起頭“馬上就要第一次公演了,還有一些地方我覺得還可以稍微改進一下,你看你今天晚上有沒有時間”
他話還沒說完,卻看梁士寧猝然變了臉色。
“沒有。”
應淮愣了一下。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便看梁士寧直接轉過身,快步向外走去。
應淮一臉不明所以。
梁士寧的反應好巧不巧正激起了應淮的逆反心理。
他后面幾天又找了梁士寧幾次,但梁士寧卻要么躲著他,要么一看到他就冷著臉直接離開。
直到三天后,應淮終于找到了機會,將人堵在了練習室。
“你到底能不能聽那我說完,梁士寧。”
應淮伸手攔在門口,嘆了一口氣笑著抬眼。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他前兩天看完初舞臺視頻后,也找了其他幾個學員,提了些許建議。
幾乎所有人至少表面都認真地聽了進去。
只有梁士寧反應格外奇怪。
應淮思索了許久,直到聯系上梁士寧那個板正的性格,才恍然大悟了什么。
應淮笑意盈盈地望著面前的人,在他開口前先一步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