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郁霧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你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思瀾。”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抬起頭,有些懷念地望著宋思瀾,輕聲開口“要是換做從前,你肯定就直接說出來了,就像當初勸我”
他話還沒說完,便看宋思瀾臉色瞬間變了。
宋思瀾一把將人推開,直接就向后走去。
郁霧意識到了他的反應,迅速伸手就將人拉住“你聽我說,思瀾,你能不能別一直逃避”
“滾開。”
他話還沒說完,便聽宋思瀾咬牙開口。
他不管不顧直接就想要掙脫郁霧,郁霧擔心傷到他的手,不得已只能迅速松開。
他站在原地,看著宋思瀾的身影快步消失在走廊盡頭。
應父之后兩天都沒有再找過應淮。
應淮神情也沒有什么異常,直到第三天的時候,應父忽然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他房間,遲疑地坐在了應淮床頭。
這兩天變天,外面一直下雨,應淮的身體也反反復復一直不好。
宋思瀾給他下了禁令讓他好好修養,連續三
天沒生病才能放他出去。
應淮無奈,也只能乖乖待在房間。
他開始原本想忽略應父干自己的事,但應父不知為何,見他做什么都要問上一嘴。
他的問題大多笨拙又僵硬,很明顯能看出來是沒話找話,一般待上一兩個小時就會自己離開。
應淮開始還會勉強回答兩句,但到后來實在是也有些無奈了。
但不管他怎么說,應父都只是垂著眼,神情有些低落地開口“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天,小淮。”
“你做你的事,我不會妨礙你的,我就是想找個人陪我說說話。”
應淮不清楚平常在公司一呼百應的應總,什么時候竟然找不到人和他說話了。
但知道這件事的應啟卻難得支持,應淮無奈,只能試圖消極反抗。
直到應父某天偷偷給他帶了一份薄荷巧克力冰激凌,應淮驚訝之余,才真的默許了應父“尬聊”的這個舉動。
一周后,勉強滿足宋思瀾“三天不生病”條件的應淮終于被獲準出門。
梁士寧開車帶他去了一個湖畔公園。
直到到了地方,應淮才發現只有他們兩個人過來了。
“其他人呢這不是導演組安排的出行嗎”
應淮踩著稀碎的陽光沿著湖畔慢悠悠走著,有些好奇地轉過頭“只有我們兩個人嗎”
梁士寧神情不知為何有些緊張。
他微微搖了搖頭“這兩天天氣不好,導演組說大家可以自行安排行程。”
他頓了頓,又低聲重復了一遍“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
應淮走在前面,隨口“嗯”了一聲。
梁士寧手中拿著什么東西,慢慢背到身后,他深吸一口氣,低聲開口“應淮,我”
他話還沒說完,下一秒,卻看應淮狐疑轉過頭“那宋思瀾知道這件事嗎”
梁士寧被嚇了一跳,倏然將手中的東西塞到兜里“什么”
應淮似乎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他迅速湊上前,小聲開口“你不會瞞著宋思瀾要帶我私奔吧”
梁士寧
他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他知道還有,為什么我私奔要瞞著宋思瀾”
應淮愣了一下,半晌也后知后覺地“哦”一聲。
“確實,我真是被他荼毒太久了。”
應淮狀似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懶洋洋重新轉過身。
他如今眼睛的情況已經好了不少,戴上眼鏡時視力越來越清晰,只是戴久了還是有些頭暈。
應淮這么久難得出一次門,興致盎然地東張西望,似乎沒有注意到剛才梁士寧的動作。
梁士寧也無聲地松了一口氣。
他悄悄摩挲了一下兜里的東西,看著搖搖晃晃踩著樹葉影子的人,再次低聲開口“應淮”
他話還沒說完,下一秒,忽然看到一個黑影瞬間向應淮沖了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