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士寧輕吸一口氣,聲音壓地極低“再幫我找一個業內比較專業的心臟病方向的醫生。”
李想怔了怔。
他一時間沒有應聲,反應了幾秒才終于有些遲疑地開口。
“你沒事吧梁哥”
梁士寧沒有想到李想會是這個反應,微微蹙了蹙眉。
“什么”
“我是說應淮老師雖然確實有心臟病,但你之前不知道,他去世也不是你的過錯。”
李想有些猶豫地開口“梁哥你不要給自己那么大的壓力。”
梁士寧的神情瞬間一僵。
李想望著梁士寧,有些小心翼翼地開口“你要是太難過用不用我幫你找個心理醫生啊,梁哥”
“不用。”
李想話音剛落,便看到梁士寧仿佛被戳破了什么事情般,猝然開口。
李想愣了一下,梁士寧也意識到自己反應有些激動了。
他對上李想擔憂的神情,深吸一口氣,咬牙開口“不是你想的那樣。”
梁士寧閉了閉眼,“是我一個朋友,他心臟不太好,讓我幫他找一下相關方向的醫生。”
李想愣了一下,也不知道到底信了沒有,猶豫地“哦”了一聲。
“好,那我幫你問問,梁哥你”
李想慢慢往門口走著,三步一回頭,終于還是忍不住輕聲開口“應淮老師已經去世了,人死不能復生。”
“你已經做了很多了梁哥,你節哀。”
他說完,也沒等梁士寧再說什么,轉過身快步走出了房門。
窗外的陽光被半掩的房門切割成了兩半,梁士寧站在原地,直到看著那一縷陽光隨著房門合上緩緩消失,才猝然回過神。
“我知道。”
人死不能復生,他現在再做什么都是枉然。
梁士寧身子晃了晃,驟然按住眉心,吸了一口氣。
但還不夠。
梁士寧回到臥室時,應淮依舊半靠在床頭,正百無聊賴地玩著自己的手指。
梁士寧原本陰沉的神情在看到床上的人時,也瞬間緩和了許多。
他緩緩將房門合上,看著床上的人聞聲抬起頭,目光落到他身上時,瞬間浮現出一抹笑意。
“李想老師走了”
梁士寧站在門口,低低地應了一聲。
“看起來他好像看不到我啊,”應淮似笑非笑地抬起頭,“只有你能看到我啊,小徒弟。”
梁士寧遲疑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
應淮狀似無奈地微微嘆了一口氣“怎么辦呢,那我好像只能和你一個人聊天了,小徒弟。”
他抬頭看了梁士寧一眼,再次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偏偏你這唯一一個,還是個沉默寡言的冰塊。”
梁士寧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么,只神情間閃過一抹猶豫。
他清楚應淮閑不住的性子。
梁士寧擔心應淮真的因此難過,也顧不得“不能沉溺幻覺”的想法,猶豫著想要開口說什么,下一秒,卻聽應淮帶著些許促狹的聲音響起。
“怎么樣,你現在有沒有一種金屋藏嬌的感覺啊,小徒弟”
應淮不知何時走到他身前,笑瞇瞇地彎了彎眼。
梁士寧
他看著應淮站直身子,不緊不慢地繼續開口“既然你都金屋藏嬌了。”
“那你可一定要對我負責啊。”
梁士寧
他面無表情地轉過身,不顧微燙的臉頰,毫不猶豫地向門外走去。
他剛才就不應該擔心這個“幻覺”。
梁士寧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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