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膽小。”周卉點點頭,“可能是剛接回來沒多久還不信任,多相處一段時間應該就好了。”
“膽小,但能吃。”陳序看著小貓說,“小心翼翼地吃,一吃吃一大碗。”
“長身體嘛。”周卉聳了聳肩膀,“跟你小時候可不一樣,小時候喂你吃飯比登天都難,能一邊吃一邊滿地亂爬。”
陳序
“也不愛睡覺,兩三歲的時候哄你午睡,一睡醒就哭。”陳平想起來時笑了出聲,“一邊哭還一邊喊我不要睡覺,就好像睡了倆小時虧大發了似的。”
顧柏舟沒少在飯桌上聽陳序小時候的趣事兒,但每次聽見還是會忍不住笑著看陳序。
“別看我,他倆造謠呢。”陳序嘴角抽了抽,“我什么都不知道。”
“可沒造謠,事實就是這樣。”周卉看向顧柏舟,“序序的不讓人省心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
顧柏舟哭笑不得。
吃過飯后,周卉和陳平在家陪貓,陳序下樓消食,順便送顧柏舟上地鐵。
夏夜里的晚風帶著悶熱,陳序穿著短袖短褲,露出來的胳膊腿兒就好似蚊蟲的自助餐。
他和顧柏舟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時不時停下來撓撓小腿拍拍胳膊。
白皙的皮膚上這兒紅一塊那兒紅一塊,看上去有些凄慘。
“好癢。”陳序有些煩躁地蹲在地上,撓著腳踝已經鼓起來泛了紅的皮膚,眉頭皺著,“早知道穿長褲了。”
穿著長褲的顧柏舟
他將書包從肩膀上卸下來,半蹲在陳序的面前從書包側面的兜里翻出了一瓶風油精。
他將風油精點在指腹上,指腹貼在了陳序正在撓著的紅腫的腳踝上。
“別抓。”顧柏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等會抓破了會疼。”
陳序松開手,點了點頭。
顧柏舟溫熱的指腹和略有些冰涼的風油精貼在他的腳踝上,刺鼻的味道順著夜風鉆入鼻腔,原本并不喜歡這個味道的陳序頭一次覺得風油精的味道也并不難聞。
陳序本想問一句他怎么會隨身帶風油精,但話還沒問出口,他自己就悟透了。
顧柏舟不招蚊蟲,但他很招蚊蟲。
他在夏天常備的驅蚊用品常常都是為他準備的。
“舟。”陳序低下頭看著他在自己小腿上給自己涂抹的那只手。
顧柏舟“嗯”
陳序抬手攬上他的脖子,揚起了一個和煦的笑容“沒什么”
顧柏舟不知道他腦瓜子里又在想什么,抬頭看了他一眼后,指腹插進了陳序的腿窩“小腿肚上被咬了嗎”
陳序點了點頭,撐著他的肩膀站起了身。
風吹過身旁枝繁葉茂的樹,翠綠的樹葉隨著風打著旋兒飄在顧柏舟的頭發上。
或許是蹲累了,顧柏舟換了個姿勢。
他像最忠誠的騎士,半跪在陳序的面前。
一手握著他的腳踝,另一只手在他看不見的腿肚上涂抹著略有些沖鼻的風油精。
蟬鳴聲不絕,心跳的節奏在不知不覺間被牽動。
陳序猝不及防地蹲下了身,將顧柏舟的手壓在了自己的大腿和小腿之間。
“怎么了”顧柏舟試圖抽了抽自己的手,卻被壓得緊實,無法抽離。
陳序吸了吸鼻子,鉆入鼻腔風油精的味道使得大腦無比清醒。
他輕輕眨著眼看著顧柏舟,沒有說話。
沒有說出口的是在夏夜晚風中無法宣之于口的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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