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的警察撲過,那栓子看了一眼巧兒腳步緩緩后退,巧兒聲音尖銳“你騙了我。”
栓子轉身就跑,就在跑遠的那一剎那,砰,槍響了,子彈打穿了小腿,他搖擺滾落到地上,巧兒心更驚了,目光呆滯撲坐在地上不發一言。
路口黑暗中,方天源竟掏出槍也打了一槍,拖著栓子拼命拉動“跑,快跑。”
兩人踉蹌藏入黑暗拼命躲避,那警察本就驚了,追擊者竟然有槍,那誰不惜命,也不敢真心地追,只是咋咋呼呼磨蹭。
兩人跌跌撞撞跑去,藏到了一處黑暗僻靜處不敢說話,足足呆了一個多時辰,四周再次靜了,方才松了口氣。
“事發了,我也待不住了,咱離開這里。”方天源從墻角摸索一塊樹皮塞入栓子口中,撕下布條將他的傷口裹了“怕是醫院家里都有了暗探。”
“哪能去哪里?”栓子有些茫然,心更是刺痛的緊了,巧兒怎會出賣自己?
“出城再說,出的了城,咱們便去熱河。”方天源喃喃,其實他的心中也是慌亂,怎的出了這等的變故?
邱明甲心中倒是得意,這等發財升官的機會來的真是湊巧,本因協調紅槍會與一貫道的矛盾,倒是無意中得知,一個紅槍會的混混認出了那女人便是墻上張榜抓捕的亂黨關玲,這可是懸賞一千塊的人頭。
本也無處尋找,可是恰好有人認得那栓子,便是南王村人,在城里當苦力,這么一查下來,自然又查到了巧兒頭上。
這巧兒的性子邱明甲自然熟悉的很,雖說聰明但是性子從根兒上也是良善,怎么能是邱明甲的對手?
只消一番花言巧語說辭,便讓巧兒乖乖的吐了口,本巧兒也是眼皮淺薄不認得真神,只是跟著心萍胡鬧,聽了方天源一些話的熱血青年罷了,當聽到那女人花言巧語便覺得栓子便是讓這關玲欺騙的,也就默認了利用自己家來誘捕關玲陷阱。
事情卻出乎意料,與栓子回來的竟然是方先生,而方才的那槍聲直接將兩人叛黨的身份坐實了,這才恍然邱明甲歹毒用心,只是一切便太晚了。
“好了,巧兒姑娘,既然事情到了這里,你便好生休息吧,我會派人照顧你。”邱明甲露出一絲笑意擺手,五個警察持槍進門將巧兒關房間中看守了起來。
不僅院中,在巷子守衛也埋伏了人,邱明甲回頭看了一眼門口背著手“若是有人敢回來,直接亂槍打死。”
巧兒蜷縮在床上瑟瑟發抖,聽到門外嘻嘻索索的腳步聲驚得翻身下床將門死死拴好,從床下摸索出那把破鋒刀抱在懷中,死死抱著淚如雨下。
老秀才的尸體被扔到了城外荒郊,用奇怪的姿勢扭曲,蒼蠅嗡嗡亂轉,栓子一瘸一拐來到看著那尸體,這一番好生尋找,才找到了這尸體。
栓子蹲在尸體旁看著那丑陋的樣子,提著清水一點點將面容清理干凈,找了一卷涼席將那老秀才裹了結實,暫時收斂,且等尋個日子找車拉回南王好生的埋葬。
老族長在笑,只是像是更懦弱了一些,他的模樣讓老太太激怒了,過去惡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倒是有臉?”
他依舊在笑,然而笑容的甜意分明是沒有,流滿了的更濃的是一種自怨自愧和旁人都不能通曉的哀憫。他默默低頭,腦袋越來越沉重長嘆一聲“老了,倒是變成了老鼠。”
“老鼠都不如的東西。”
這話如同刺一般深深扎入了老族長的心坎,老族長忽的抬頭袖子擦擦淚笑“你去通知群里大家伙,今兒個我跟大家說個秘密的,這個秘密很大,全村一定得保守的。”
“又要做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