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選手在這樣的情形下也都無法再保持理智了,紛紛向柯行舟投來視線。
柯行舟果斷頷首“可以。”
顧習成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倒不是震驚于柯行舟說大話的能力,只是因為他跟謝白秋都還在這里呢
因為建筑性質的特殊性,王府的外圍是旅游景區,誰都可以出入的,只有內宅的部分算私人區域,所以顧家將監控室設置在了距離起居室不遠的地方。
也就是這次給節目組進行拍攝的幾個房間后面。
早在安和光被一群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燕子追著啄屁股的時候,他就感覺身上癢癢的,但考慮到謝白秋就在身邊,一直隱忍不發。
直到剛剛一群野貓出現,他嚇了一跳,低頭就瞧見自己的手背上有一只綠豆大小的蜘蛛在爬。
這種蜘蛛又小又圓,身體不是純黑色的,腿還特別短,如果不注意的話很容易忽略掉它的身體,只以為是什么糖豆之類的東西粘在了身體上。
顧習成卻一瞬間只覺得頭皮都炸開了。
他很小的時候曾經做過一個噩夢,夢里他追著一顆滾落的糖豆跑,從屋內跑到屋外,才終于在平臺的邊緣伸手抓住即將滾落的糖豆,拿起來之后看都沒看就放到了嘴里。
結果拿開手一看,半截這種蜘蛛的身體正躺在他的指間。
他以前也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還愛玩蟲子的小孩,自那之后卻對任何蟲子都敬而遠之,還患上了心理性的過敏癥,一旦認為自己周圍有蟲子,就會感覺渾身發癢。
顧習成迅速跳起來,將小蜘蛛從自己手背上甩下去。
好在這種小蜘蛛沒有毒性,也不會咬人,很輕易就被他弄下去了。只是當顧習成正打算松口氣的時候,一抬頭就看見地板和墻面上的木頭紋路好像動了起來。
他瞇起眼睛仔細一看,才發現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木頭的紋路,而是密密麻麻排成線的小蜘蛛
就連他剛剛坐過的椅子上,也都爬滿了這種小蜘蛛。
王府這邊一直都有定期找人來殺蟲防蟲,怎么會有這么多小蜘蛛
顧習成來不及思考更多,他現在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被蟲子爬過,瘋狂的發起癢來,癢得他恨不得把自己的皮都撓掉。
他哪里見過這種場面,頓時臉色都白了,一面拉上謝白秋躲避蜘蛛,一
邊快速的往門口走“哪來的蜘蛛每年花大幾十萬除蟲都除到狗身上去了么等回去,我一定要讓那家除蟲公司好看門怎么也打不開了”
謝白秋面對如此情況也是嚇得夠嗆。
即使她不怎么害怕蟲子,看到這么密密麻麻的蟲子往自己這邊爬,心底難免一陣毛毛的。
好在她及時想起王府的布局,知道柯行舟他們就在附近錄節目,連忙高聲呼救起來“柯大師我是謝鞍的姐姐謝白秋,我們被困在這邊的耳房里了柯大師”
然而沒喊兩句就被顧習成拉了一下。
他的臉被蜘蛛嚇得發白,此刻卻又有些鐵青“白秋,等等。你別喊他們那邊有攝像機。”
謝白秋還當他是介意頂著顧家的名頭出現在鏡頭前,正想說可以說他是自己家表親,卻聽顧習成接著說道“你為什么要向別的男人求助”
謝白秋“”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盯著顧習成看了一會兒,才確認他是認真的。
顧習成雙目冒火的緊盯謝白秋,那模樣就好像自己珍貴的寶物被人奪走了一般。
謝白秋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掙脫他的手往蜘蛛潮的方向靠了靠,謝白秋皺眉看著顧習成“顧先生,我覺得你可能對我們之間的關系有什么誤會。現在不適合談論這些,所以剛剛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但麻煩你認清楚情況如果你不需要援助的話,就站遠一點,不要攔著我求救。”
她說完便再次大聲朝著窗戶外喊“柯大師謝鞍”
謝鞍一個激靈,下意識的答應一聲,抬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安和光腦子里只有自己被啄腫的屁股,疼得吱兒哇亂叫,完全沒聽見還有別的什么聲音。見他停下來,還催了句“你愣著干什么快跟上柯大師那群燕子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