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只能看向這間門窗緊閉的廂房孟聿秋當真在這里面嗎
也不怪他心生猶疑,因著如趙克所說,孟聿秋對佛法無甚興趣,從未參加過講經會,而孟聿秋性子又十分穩重,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會只為一人開特例的樣子,如此,即使是看到了孟齊,他也不敢完全確定,孟聿秋竟會以講經會為遮掩專門來大報恩寺見他。
“鹮郎,為何不進來”熟悉的如竹林蕭蕭之聲驀地從內傳來。
是孟聿秋
謝不為不再猶豫,猛然推開了眼前的這扇門,撞入了那身著墨綠色衣袍者的懷中,并雙手攬緊了孟聿秋的脖頸,微微仰首,語氣雖十分喜悅,但其中仍有些不敢置信,“懷君舅舅你怎么在這里”
孟聿秋順勢攬住了謝不為,并不再克制地將謝不為更往自己懷中緊貼,溫和的語調之中有著不易察覺的不沉穩,喟嘆一聲“我還能因何來此,自然是為了見你。”
謝不為的雙頰頓時隨著孟聿秋這句話漫上了兩片紅霞,清亮的眸中也滿是波光閃爍,但在欣喜過后,又生了幾分隱隱的委屈,垂首靠在了孟聿秋的胸前,盡力感受著孟聿秋身上的淡淡竹香,癟了癟嘴,“是我父親不讓我見你。”
孟聿秋低低應了聲,抬手順撫謝不為的發絲,并將手指纏入其間,似在把玩,“我知道。”
略嘆再道,“其實我并不在意那些,可我知道,你并不想我為難,也或許,你已另有打算,只需要我等你,對不對”
謝不為稍怔過后,雙眸一亮,貼著孟聿秋的衣襟連連點頭,“是懷君舅舅果然懂我,我是不想因為我們倆的關系讓你為難,而且我也有自己的打算。”
他又抬眸,凝著孟聿秋溫潤如珠玉般的眉眼,一種得遇知己的感覺如暖陽般漫上心頭,這些日子來許多的愁云皆在此刻消散不見,“知我者,莫若懷君舅舅也”
孟聿秋亦垂眸與之相望,手指纏發更緊,但語調之中仍是淡然更多,“無論多久,只要你還需要,我便可以一直等你。”
謝不為已有些說不出話,只更加摟緊了孟聿秋,兩人如此溫存許久。
突然,謝不為想起方才聽到孟聿秋喚他的第一句,便生疑惑,“懷君舅舅怎么知道我的乳名是鹮郎,這分明是前幾日阿姊回來時才告訴我的。”
孟聿秋聞言似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東西,低低笑出了聲,胸膛的微顫使得謝不為的臉頰有些酥癢。
“正是你阿姊,她雖在那日后的第二天便啟程去往會稽,但只一個晚上和早上,便將與你相認的事告知了身邊所有的人,也自然,你的乳名,如今也是為眾所知了。”
謝不為更是心頭一暖,正想與孟聿秋了解更多有關阿姊的事,卻不想,此刻,廂房的門竟被人從外“砰砰”拍響。
“孟相,謝不為是不是在你這里”此聲中暗含幾分不耐與不知從何而來的慍氣,但對謝不為來說并不陌生,他聽出來
竟是蕭照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