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遷感覺到了眾人的懷疑,厲聲自辯,“我怎么可能是世家走狗”
劉二石不語,只看著王遷看了許久,再是一嘆,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垂下頭顯得有些喪氣,“但即使是這樣,言兄弟也并沒有自證清白吧。”
王遷見狀立馬附和,“我都說了,他們就是不對勁,一定是他們下的毒”
謝不為卻已在短時間內有了打算,相對于王遷的無能狂怒,便顯得有些氣定神閑,“是,我確實不能完全證明此事與我無關。”
他一笑,“可這也不能證明此事一定是與我有關的。”
劉二石猛地抬頭,“你這是什么意思”
謝不為再看向了如今被寨兵死死禁錮住的王遷,“同樣,二當家也不能證明毒不是他下的,但也沒有證據說明這毒是二當家下的。”
在王遷出口叱罵之前,謝不為迅速收回了目光,對著劉二石一拱手,“所以,既然我們兄弟和二當家都不清白,大當家不如就將我們都暫時關起來,再去尋找其他證據,或是,其他有嫌疑的人。”
“我相信,大當家自能有法子還我們兄弟和二當家一個清白。”
劉二石聞言負手在背,沒有立即回答,顯然是在猶豫。
但王遷卻仍是不服氣,對著劉二石大聲嚷嚷,“大哥十多年都這么過來了,我怎么可能害你”
劉二石似是被王遷觸及到了什么,看向王遷的眼神緩和了許多,正要開口,卻再聞劉虎話語。
“大哥,在我看來,正是因為我們不能讓二哥不清白,才要如言兄弟所說,將他們三人都關起來,然后我們再去查其他證據,這樣,才是為了二哥好。”
“劉虎”王遷已是吼到嗓音嘶啞。
“好了”劉二石一抬手,“將他們都押回房,各留十個兄弟看守,等我找到其他證據,定不會冤枉你們任何一個人。”
謝不為和季慕青毫無意見,而王遷卻是在激烈反抗。
最后,還是劉二石一掌劈暈了王遷,那些寨兵才能將王遷帶走。
回到房中,門外已密密麻麻站滿了寨兵,他們不能再提世家之事,也最好不要有過多言語交流。
是故,季慕青只用手指沾了水,在地板上寫下了一個“虎”字,再向謝不為投去詢問的目光。
天氣炎熱,水字消失的很快。
謝不為點了點頭,也用水寫下了個“等”字。
季慕青在地上寫“為何”。
謝不為明白季慕青這是在問劉虎為何要如此看似“公正”,但暗中其實是給王遷加罪。
這便不是幾個字就能解釋明白的了,謝不為傾身湊近了季慕青,貼著季慕青的耳廓,幾乎是在用氣音說話,“劉二石只信任王遷和劉虎兩個人。”
溫熱的氣息噴在了季慕青的耳上,一瞬間便令他從耳廓紅到了面頰和脖頸。
但他還是強自分辨出了謝不為的言語,也即刻明白了謝不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