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哭得泛白的臉霎時漲紅,下意識垂下頭來,決定蒙混過關,“喚你,懷君舅舅啊。”
孟聿秋卻鄭重地抬起他的臉,慢慢地摩挲著他的眼尾,刻意低下聲來,比之平常,更有磁性,似有引誘,“鹮郎,喚我夫君。”
謝不為雙手一緊,掌心驀地冒出了許多的汗,臉紅得便像是世上最為純凈的紅寶石,支支吾吾半晌,還是不肯出言。
孟聿秋見狀只是稍有遺憾,便無強迫之意,安撫地揉了揉謝不為的頭頂之后,就準備起身去喚人撤下房中的公文。
卻不想,謝不為竟在此時一把摟住了孟聿秋,不讓孟聿秋再動分毫。
孟聿秋握住了謝不為的手,溫聲問道“怎么了”
謝不為卻搖頭不肯回答。
但在下一瞬,他突然翻身坐到了孟聿秋的腰間,并俯身在孟聿秋耳邊輕言了一句。
說罷,便將頭死死埋進了孟聿秋的頸窩,已是羞到不敢再看孟聿秋的眼睛。
孟聿秋聞言身體一僵,但很快,他眼中便翻涌出了濃重的晦暗情緒。
他穩住了謝不為的腰,再揚手扯下床榻帳幔,遮住了另手剝下的旖旎春色。
白若欺雪的肌膚上的紅痕并未有絲毫消褪,看起來竟有些凄慘之意。
孟聿秋便有些猶豫,用手安撫謝不為高漲的同時,輕聲問道“鹮郎,真的要嗎”
謝不為坐在孟聿秋的身上,身子已是稍稍后仰,修長白皙的脖頸上亦有星星點點的曖昧紅痕,但在此情此景之下,竟有引頸待戮的凄美之意。
他聞言微微睜開了右眼,有股說不上來的媚態流轉其中,懷君舅舅”
他忍不住隨著孟聿秋的手重重喘了一聲,隨后的話語便是伴隨著連連柔聲喘息,“不想啊不想聽我喚你”
他又突然抿緊了唇,不肯說出那兩個字。
孟聿秋喉結微動,也不再猶豫。
隨后,帳內春色欲燃,因相連而產生的水聲也愈發明顯,其中兩人的氣息交纏之聲更是令人面紅耳赤。
不知過了多久,在孟聿秋終于給了謝不為之后。
謝不為無力地趴在了孟聿秋的頸側,兩人汗涔涔的脖頸相纏,青絲繚亂,不分你我。
他緩了很久才從如飄到云端的感覺中緩過了神,含住了孟聿秋的耳廓,聲音中有著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足以勾人神智的媚態,“夫君”
但孟聿秋卻遲遲沒有反應,竟像是愣住了。
謝不為有些疑惑地稍稍抬起了頭,正想去看孟聿秋的神色,卻不想,床榻一震,又陷入了無盡的糾纏之中。
在最后似暈似睡之時,他終于聽到了孟聿秋夾雜著悶哼的聲音,“鹮郎,與我成親吧。”
但此時,他已完全沒有了力氣回答。
等到第二天醒來,謝不為已是渾身酸軟到徹底起不來,卻又不肯聽從孟聿秋的建議在床榻上用膳。
因為他知曉,孟府不比鳴雁園,除了有著更多的仆從外,孟聿秋的兩個弟弟也住在孟府中。
他并不想他和孟聿秋的一些出格行為被這么多人暗暗看在眼里,便央著孟聿秋抱他去廳堂用膳。
卻不想,在他靠在孟聿秋身上安心吃著孟聿秋送至唇邊的藥膳之時,竟突然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是孟聿秋的兩個弟弟,孟衡與孟行。
孟衡與孟行兩人在瞧見謝不為和孟聿秋的姿態之后也是一愣,但很快,孟行便笑著對謝不為拱手一禮,“嫂嫂。”
孟衡卻只是掃了謝不為一眼,什么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