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如今世家風流人物甚多的情況下,本也不值一提,可也許是諸葛氏自己造的勢,總歸,是為諸葛登得了一個可以入仕的名望。
不過,謝不為還是不明白,鄮縣如此兇險,又往往是縣令被刺殺,謝翊怎會選中諸葛登為新任鄮縣縣令
他便這樣問了蕭照臨。
蕭照臨也是擺首,“我也不知。”
在這話題過后,謝不為便徹底沒了能與蕭照臨說的話,而蕭照臨還是用那般他承受不起的眼神看著他,他便生了離開之意。
故再次垂下頭來,“多謝殿下前來提點,我還要回謝府收拾一番,便先行退下了。”
他半
晌沒聽到蕭照臨的應答,也并不想抬眸去看,只對著蕭照臨再俯了俯身,便邁步欲離。
卻不想,就在他與蕭照臨擦肩之時,他竟被蕭照臨一把拉入了懷中。
“殿下”謝不為忙抬起頭來,并用雙手抵住了蕭照臨的肩頭,是在努力掙脫。
蕭照臨黑眸壓下,不辨喜怒,但摟著謝不為腰身的手卻是絲毫不放。
謝不為終究是比不過蕭照臨的力氣,而蕭照臨也沒有再下一步的動作,他便不想將場面鬧得太過難看。
如此與蕭照臨僵持良久后,終究是他先卸了手上的抗拒,卻也并不順之靠入蕭照臨的懷中,而是梗著脖子盡量使自己與蕭照臨隔得遠些,話語中盡是無奈。
“殿下,在東郊時候,我已與你說得很清楚了,殿下為何還要如此。”
蕭照臨聽謝不為提及東郊,黑眸便似凝霜,箍著謝不為腰身的手也更用了些力氣,卻是不接謝不為的話,只另起道
“你此去鄮縣,不僅危險重重,還時日不短,少說兩月,多則不定。”
謝不為不明白蕭照臨想說什么,但又本能覺得蕭照臨接下來的話會使得場面尷尬,雙手便再次抵上了蕭照臨的肩,“殿下,君臣之禮不可廢,還請殿下不要為難我。”
“君臣”蕭照臨聞之竟苦笑了一聲,“卿卿,我們何曾是為君臣。”
語落,又更垂下頭來,幾乎要與謝不為額頭相觸。
謝不為避無可避,便只能閉上了眼,表達了抗拒。
蕭照臨絲毫不在意謝不為的回避,只凝目謝不為許久。
忽然,語氣低沉,似是失落,似是懇求,“卿卿,你對我,便無半分不舍嗎”
謝不為不答,只手上抗拒更加用力。
但也正是此,竟讓蕭照臨黑眸之中仿似冰層碎裂,洶涌的情感便如浪潮翻涌襲來。
蕭照臨猛地一臂將謝不為攬緊,一臂拂開了謝不為的手,以一種決不允許違逆的姿態將謝不為徹底抱入懷中。
他貼在謝不為的耳邊,似有似無地擦過謝不為的耳廓,“卿卿,我曾經問過你兩次,你對我是否有過真心,可你兩次回答并不一樣。”
“那我便再問你一次,卿卿,你心中當真不曾有過我嗎”
謝不為不知為何,竟忽然睜開了眼。
而也就是在此時,他似有所感地望向了室內獨明的窗邊,他渾身便有一震
窗外有隱約的橙褐色身影一閃而過,他知道,那是季慕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