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宅的茶室里,一片寂靜。
“景少爺,他就是新安排的貼身保鏢。”
年紀約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低頭,小心翼翼開口道。
靜默的茶室,只有輕微的動作聲。黑發男子身著白色襯衫,正在煮茶,倒顯得有幾分溫和。
但趙管家知道,這不過是假象而已。
面前的景少爺,可從來不是什么溫潤的主。
他是陰晴不定的狼。
尤其是喉嚨啞了后,少爺的脾氣變得更加怪異了。
喜怒無常。
就像個瘋子般。
不過換個角度想,任何一個人無緣無故變成啞巴,恐怕都難以抑制自己的情緒。
畢竟景氏集團那驕傲的獨生子,居然會在一夜之間變成了啞巴。
這話說出去,估計要被人笑死。
而景先生動用了所有力量,由內而外進行了排查。別墅里解雇了很多人,最后整座別墅剩下的,就只有自己和另一個做飯阿姨了。
可無論用了多少種方式,檢查了多少次,景家都找不到病源,找不到解決方式。
更找不到幕后兇手。
可哪怕如此,病情依舊沒有好轉。
無頭無尾的一件事情。
“”
青年正在沏茶,升騰的白霧間是茶香四溢。白霧間,就連他的眉眼都多了幾分的溫潤,像是古畫中的男子一樣。
他并沒有因為趙管家的話抬頭。
而是慢慢地,將一盞又一盞的茶杯斟滿。
如溫潤君子般。
谷十站在趙管家旁邊,低頭。
眉眼往下,他只看得見青年那白皙的,骨節分明的手。
就如同白玉。
就如同藝術品。
難以控制的饑渴,讓他小心吞了下口水。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茶香導致的口渴,谷十一時覺得心癢難耐。
十分鐘過去了。
茶盞無數次被斟滿,然后再倒掉。
沒有人說話,或者換句話說,沒人敢說話。
沉寂的空間,只聽見一聲輕輕哼笑。隨即,是破風的聲音。不明的東西擦過谷十的臉頰,然后是清脆的瓷器破碎聲,茶水散落一地。
谷十沒有動。
景言站起身,手里又拿了新的一杯茶。他神情自若,仿佛剛才對谷十扔出茶盞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細微的腳步下,兩人距離拉進,谷十依舊沒有抬頭。
那雙白玉般的手,將手中的茶盞遞了過來。
單手的漫不經心,隨意,甚至帶著些許的色氣。
谷十覺得自己真的有點口渴了。
不然自己怎么會又吞了下喉嚨呢
他雙手接過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