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他因為昨天的事情,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驚嚇。”封池舟道。
谷十喉嚨滾動了幾下,眸色更深了,“他連這個都跟你說了”
“我認為,我的重要性比你要高些。”封池舟微笑“保鏢到處都可以找到,而封池舟這個醫生,只有這一個。”
谷十低垂著頭,“您說得對。”
景言從里面走了出來,他輕輕掃了一眼在說話的兩人,然后將手搭在了谷十的肩膀上。景言側臉,對著谷十氣音道“扶住。”
聲音沙啞,氣音微弱,亦如往常。
谷十的耳朵在瞬間變紅,而封池舟審視的目光更深了幾分。
最后,他什么都沒說,離開了這里。
谷十的聲音微微顫抖“少爺,需要我做什么”
景言柔弱無力依靠著谷十,他舉起手機。在并不算大的手機屏幕上,只寫了一句話“從今天后,禁止進入我的房間。”
谷十眸色深了幾分。
而景言的回應,只是無聲地笑了笑。
宿主,你想干什么系統沒搞懂景言的操作,疑惑道。
怎么有意見景言心情愉悅,就連盤中的飯菜都香了幾分。
你為什么要對封池舟提出那樣的建議系統難以理解,你在拉無關的人進入這場計劃之中。
他并非是無關的人,他息息相關。景言否定了系統的話。
今天的晚飯,景舒山依舊沒有回來,飯桌上就只有景言一人在默默吃飯。番茄牛腩、香菇燉雞,明明都是簡單的食材,但陳阿姨做出來的味道就是完全不一樣。
有一種熟悉、溫馨的風味。
陳阿姨是原主母親結婚時就開始雇請的煮飯阿姨,迄今已經有了二十五個年頭了,她幾乎可以說是看著景言長大的。
她也是唯二,和趙管家一起沒有被解雇的人員了。
飯食完畢,陳阿姨上前收拾餐具。她擔憂地看了眼景言,隨即輕嘆一聲“景少爺都這樣了,景先生都還不回來。”
景言唯一的回應就是,搖了搖頭。
陳阿姨算是這家里唯一真的在擔心原主的人了。
陳阿姨“我給少爺煮了冰糖雪梨,等下就送過去,一定要趁熱喝。”似乎是想到了之前,她語氣有些哽咽“怎么會怎么會再次出現這樣的情況”
“想當時,我也是每天這樣給秦夫人”
她自覺失言,及時閉上了嘴。
景少爺每次在聽到母親名字的時候,就會大發雷霆。他偏執認為自己遭遇的所有事情,都是母親造成的。
景言面色冷靜,審視的目光掃過陳阿姨。
陳阿姨周身忽然一冷。
景少爺,似乎和之前有些不同了。
景言在手機上敲了幾個字,隨后將手機移來“陳阿姨,我母親當時是什么癥狀”
陳阿姨的手頓了一下,碗碟因手沒拿穩,跌落在地,滿地油污。
她十分慌張,低垂頭不敢看景言“對不起,景少爺。”
是在道歉自己不小心摔碎了碗碟,還是在道歉自己不能說這件事情景言瞇眼。
景言俯下身,幫陳阿姨收拾碎片。手機幽暗的光,上面只有一句話“客廳有監控,但不出聲的手段有很多。”
“比如,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