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發生了什么事情,首先先安撫喜怒無常的少爺再說
谷十只是低頭。
自己要被辭退了嗎
就單純因為自己安裝了微型攝像頭嗎
真沒意思。
他的承受能力就這么弱嗎
就連小小的監控設備都忍受不了嗎那如果自己將他束縛起來,困在只能看見我的地方,他會不會直接發瘋
這樣的話,不如對他好點,直接殺了他
“不。”景言抬眉,氣音淡淡。
周圍的人都愣住了,怎么景少爺一會兒因谷十發飆,一會兒又立馬改變主意了。
谷十眉睫閃動,抬頭看向景言。景言只留給了對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然后徑直回了房間,關上了門。
獨留下周圍的人面面相覷。
趙管家擦擦冷汗,自言自語“景少爺最近這是怎么了變得更加喜怒無常了,得趕緊跟景先生匯報這個情況啊。”
谷十的呼吸炙熱了幾分。
他看懂了景言最后眼神的含義。
夜色清冷,景言洗漱完就躺在了床上。今天的監控設備剛被安裝上,尚且還沒有人進入房間,自然也沒有開機,所以他現在沒有什么心里負擔。
床頭一盞小燈亮起,他拿出包里的紙條。
紙條上面的痕跡非常明顯,明顯是猶豫了很多次才最終決定寫下來。
“秦夫人自生產后,心理狀態就變得非常不正常,極度焦慮,完全無法與人進行正常的溝通,只能通過烹茶調養心性。這種情況,只有在面對景先生的時候,才會恢復幾分理智,恢復正常。
她對在襁褓里的景少爺又愛又恨,一會兒說自己生了孩子,一會又說自己并沒有生孩子,精神完全陷入了幻覺。在景少爺三歲的時候,她忽然說不出話來,卻找不到任何緣由。當時我能感受到,秦夫人的心理狀態更不正常了。可無論是病理醫生還是心理醫生,當時都進行了檢查,開了無數的藥都解決不了問題。”
在景少爺五歲的時候,秦夫人后來搬去了療養院住,我就再也沒有機會接觸到秦夫人了。最后得知她的消息,還是她在那年的秋天服藥過度身亡。”
景言看完了,心中之前的疑問得到了部分的解答。
原主母親曾經極度焦慮,且只有面對景先生的時候,才會恢復正常。
聯想到景舒山的偽善,就算原主變成啞巴的這件事情和對方無關,但之前原主母親變成啞巴的事情,景舒山絕對脫不了干系。
陳阿姨這么多年來,心里一直憋著這些事情,也無怪她聽到景言想知道時,極度害怕的舉動了。
但為什么景舒山沒有斬草除根,將陳阿姨趕走呢留下知道當時內情的人在身邊,究竟是為了監視,還是因為陳阿姨本就是景舒山那邊的人呢
景言一邊思索,一邊從走到桌前拿出打火機點燃紙條。他默默看著火焰逐漸消散,灰塵落入垃圾桶中。
夜色更深了。
馬上有一個人要來了。
一個想殺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