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瞇眼,隨即輕笑,毫不在乎回復道“好。”
沙啞的聲音,冰冷的月光,以及拉長的黑影,像是已經完成了一個奇跡的儀式。
谷十眸色沉沉,輕輕勾起了唇角。
但他的手卻依舊沒有松開,順著景言的身形向上探索。
景言“放開。”
谷十的手指輕輕點著“我需要提前收一些,保證金”
“放開”
哪怕是氣音,也掩飾不住語氣的戾氣。景言手中的刀刃,讓本就有了傷口的脖子,更多了一層淡紅的痕跡。
腰緊實有力,觸感卻十分良好。
但谷十知道,哪怕自己不愿意,現在也必須放手了。
對方松開了手,景言這才冷著臉緩緩起身。可剛站起身,對方也站起來,然后拉住了景言,“景少爺,在你眼中,我究竟是怎樣的人”
景言沒有回頭,氣音冷冷“變態。”
對方還沒來得及做什么反應,系統先反映過來了。
滴,言出法隨生效對方是變態中的變態啦
景言沉默了。
系統播報完后,也陷入了沉默。
前所未有,聞所未聞,景言沒想到這兩個字,都會直接觸發言出法隨。
出奇的是,世界居然沒有崩潰。
只聽見身后的呼吸聲重了幾分,谷十輕道“是嗎”
“那我可真是開心。”
“還有一件事,景少爺。”谷十沒有放手,語氣輕快“既然你的睡衣被割壞了,不如交給我”
這個谷十,
果然變得比之前更變態了。
景言最后還是把睡衣給了谷十。
他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和對方產生沒有意義的爭執。
給睡衣又不會少塊肉。
而從那夜后,景言就開始在眾人面前刻意刁難谷十。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景言討厭谷十,可又不愿意辭退他。而且就連谷十本人,也拒絕了別人提議的主動辭退。
谷十只是過來當保鏢,并不是來失去人格的。所有人憤憤不平,但礙于景言的身份,不敢大聲說出來。
這樣的不滿氛圍,和景言當神明的那陣倒有點像。
景言毫不在意。他無視所有流言蜚語,依舊無所顧忌使喚著谷十。
他一會兒將谷十原先的住所撤掉,要求對方只能在自己的門前打地鋪;一會兒又對谷十發飆,說自己半夜聽到有人罵他,怎么谷十還不去管那些人;他有天甚至說,自己看到景舒山回來了,要求谷十帶他見景舒山,不然就把谷十打一頓。
都是無理取鬧。
誰都知道,景言父親因為集團的生意被截胡了許多,正忙得焦頭爛額,現在怎么分得出閑心回別墅呢
這些無中生有的事情,讓別墅里的人漸漸覺得景家少爺的精神狀態不大對勁。
某天,谷十拿著信封來到客廳“景少爺,您的信。”
景言接過了信。
周圍的傭人都微微停下自己的動作,想看景言這次又要用什么理由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