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知道景言的吐槽,封池舟更是愉悅笑了“怎么不喜歡”
倒也不是不喜歡。
沉寂的別墅沒有其他的聲響,獨留下封池舟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別墅的正門并沒有關緊,留了些許的縫隙。
封池舟瞇眼,臉色冷了下來“看來有客人來了。”
他推開了門。
一進去,就是嗖的風聲閃過。冰冷的餐刀從他的臉邊擦過,最后清脆的聲響,落在了地上。
封池舟面色鎮定,眸子微抬,冷冷看著面前的來人。
黑暗中,月色下,是個面色陰沉的男人站在正中。手里刀刃明滅泛著冰冷的光。
男人開口“把他給我。”
是谷十。
景言想要抬頭,卻被封池舟更加摟緊在懷中。他的整張臉都陷進襯衫之中了,就連呼吸都是溫熱撲打在對方的衣服上。
媽的,身材也太好了吧。
景言忍不住再次怒罵。
封池舟輕笑“谷十,好好做景舒山的狗,何必節外生枝呢要是景舒山知道你對他兒子有覬覦之心,恐怕”
“他會把景言交給我。”谷十冷然,隨后笑了“至于什么景舒山的狗,這個稱號我就不認領了。”
“我從頭到尾的目的,就只有他,而你和我又有什么不同呢”谷十一頓,恍然大悟“不,你可比我狠多了。”
“讓我想想,你給他下毒,讓他口舌嘶啞說不出話來,讓他現下只能依靠于你,這些難道你的杰作嗎”
“你的私心,可比我重多了。”
這下,再次飛來的餐刀徑直割破了封池舟的左臉。傷口不深,卻也瞬間滲出了血,隨后順著臉滴落下來。
最后滴在了景言的下巴上,強烈的血腥味灌入他的鼻中。
封池舟瞇眼“我之前沒有給他下過毒。”
谷十冷笑,“但你知道是誰不是嗎”
“多余的話不用再說了,這個別墅的安保系統我已經解決,所有仆人也全部被我強制安睡了。”
“封池舟,把他交給我,會是你最好的選擇。”
谷十語氣冷冷。
在冰冷的月光下,他一雙眸子亮得嚇人,像是被惹怒的野獸,此刻正在在宣誓對獵物的所有權。
封池舟沒有擦掉血跡。作為醫生,他聞過太多的血味,他自己的血味,讓他的腎上腺素抵達了巔峰。
“如果我說不呢”
景言窩在封池舟的懷中,腦袋飛速運轉。
和這狗醫生在一起,不如和谷十在一起。
畢竟狗醫生一出手就直接把自己弄啞,還讓自己渾身無力。現在如果他贏了,自己估計就真的要被關在這山間別墅被圈養起來了。
為了激勵谷十能打贏這場爭奪賽,景言埋下頭,適時發出了微妙的聲響。
氣音哽咽,像是委屈受傷的幼獸般。
兩個男人的表情瞬間變得微妙起來。谷十的臉黑得都快要滴出墨了,而封池舟微微低頭,看到景言還沒掉下去的嘴角,他輕笑
“怎么”
“太喜歡我的身材,以至于喜極而泣了”
媽的,狗醫生。
該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