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動作毫不拖泥帶水,且極其狠辣。谷十甚至能預判出對方的躲避方向,然后迅速跟進攻擊。
看來那晚,谷十對自己有所保留。
景言倒是對谷十有點改觀了。
對方也不是毫無理智的變態。
封池舟被對方踢得直接往后倒退幾步,隨后背部撞到在墻上,迅速往旁邊閃避,才躲過了對方緊接而來的攻擊。
他打不過谷十。
封池舟皺眉,自己一味躲避,只會一味消耗體力,最后也同樣會輸,不如現在直接放手一搏。
這想法一出,封池舟迅速拉近距離,左右手輪流出拳,緊繃的肌肉下是凌冽的風聲。谷十閃避,而后封池舟抓住機會,左手伸出欲直擊對方面部。
谷十俯下身子抗臂,抓住封池舟伸出的左手。隨后扭臂貼近對方,重心下移,躬身用力,將對方過肩摔了出去。
咚得一聲巨響,谷十迅速反身壓在對方身上,膝蓋抵住封池舟的下巴,冷笑“你輸了。”
封池舟的眉眼因疼痛微蹙,就連嘴角都抿出血液出來了,他扯出一絲冷笑“我們誰都不會是贏家。”
“就算你現在打贏了我,那又如何這不等于你就擁有了他。”
谷十冷然,直接用膝蓋頂住封池舟的喉嚨。對方缺氧,好看的臉開始泛紅,卻依舊掛著嘲諷的笑意。
心下煩躁更甚,谷十俯下身,快準狠對著封池舟的脖子側方敲下,然后默然看著對方暈了過去。
誰都不會是贏家。
谷十站起身,血液的鐵銹味下,他的黑衣如同死神的宣告般。
此刻月色深沉,抬眼望去,曾經讓自己魂思夢牽的青年,現在正側躺在柔軟精致的白色沙發之中。對方一席寬松的藍白睡衣下是細瘦微附肌肉的小腿,像是白玉般泛著溫潤的光。
曾經給自己抵來茶的手,骨節分明,抬手時指節微微彎曲,露出完美好看的弧度,輕合又分開,竟是在為他輕輕鼓掌。
喉嚨開始干澀,喉結上下滾動。
谷十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對這個青年如此癡迷。而這種癡迷,就正如狼看到獵物般,占有、渴求,還有無法抑制的控制欲。
所以他想把這個青年殺了。
他不能接受自己被其他的本性操控,他不愿自己有難以控制的弱點。
可青年給自己遞茶那刻,看到那如獵手般戲謔的眼神時,谷十忽然覺得這青年和之前在媒體上見到的人完全不同了。
他是另外一個景言。
而這個景言,是為自己而存在的。
殺戮的欲望,最后變成了純粹的欲望。
關于身體、關于男人。
想看青年因自己而滲出眼淚,想看對方露出白皙又脆弱的脖頸,想讓對方被自己完全掌控。
所以他等待、他靜候,他本想讓青年一步步走入自己的深淵,他本想讓對方在欲海中掙扎,然后被迫走向自己。
可覬覦青年的男人太多了。
讓人生氣。
面前的青年此刻唇角微挑,黑眸淡淡,上位者的氣息顯現出來。方才在另個男人的委屈叮嚀似乎只是戲一場,現在這個帶著些許傲氣的人才是他真正的模樣。
谷十呼吸頓了一下,眸色更深了許多。
他緩步,踏著血液和黑暗走了過來。男人衣服凌亂,臉上有些許傷痕,還有些許的血液,像是戰勝敵手的騎士,此刻迎接自己的公主。
來拯救公主。
或者換句話說,來占有公主。
景言輕抬腿,白皙的足尖徑直踩在男人的大腿上,阻止對方的進一步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