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挑眉,然后細細看向對方的臉。
隨后,他輕輕一笑。
他對這個記者有點印象,當時他還對著宗和煦直言你作為殘疾人,怎么在集團繼承中占有優勢話語犀利,一向是這家媒體的標牌。他以毒舌聞名,且最愛挖各種豪門隱秘作為噱頭。
當時宗家的孩子個數,就是被這家媒體一個個挖出來的。
這個記者,想要把這件事情往陰謀上扯,以便挖出更猛的料。
可惜,這次他遇到了自己。
臺上的景家少爺只是含笑,然后在紙上寫了幾個字,然后遞給了許諾然。許諾然接過紙,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微妙,但卻也不得不繼續往下讀“我雖然說不了話,但我還能寫字。”
“秦羽是我的母親,景舒山是我的父親,我作為景家唯一的獨生子,你為什么覺得我會被操控呢稿子每字每句都是我自己寫的,而我只是站出來澄清謠言,你為什么會覺得我說不了話就一定被人操控了呢”
“我雖然說不了話,但我還能寫字。”
“你雖然能說話,卻一字一句都不是人話。”
景家少爺,是這么毒舌的嗎
臺下的記者臉色震驚。
在等待室里看直播的男人,由衷地笑了出來。他的手指掠過對方的頭發,滑過白皙的臉頰,最后落在紅潤的唇上。
他忽然,很想見他。
非常想。
第一個記者,滿臉菜色坐了下去。
“請下一位記者提問。”
另一個記者接過話筒,他猶豫了一下,隨后道“您之前和宗先生關系很好,可前段時間宗先生返回宗家后,景家生意屢次被宗家截胡,而您的身體也出現了異樣,這只是巧合嗎還是”
所有人深吸了一口氣,全神貫注等待景言的回復。
這個問題肯定會有人問的。
景言自然是知道的。
臺上的青年沉默了,沒有回答,似乎陷入了沉思。
大概也就幾分鐘后,他輕輕在紙上寫了幾個字,然后遞給了許諾然。
許諾然清了清嗓子,然后一字一句念了出來
“宗和煦是我自幼的好友,我相信他。而且今天發布會后,宗家和景家將會展開商業合作,合作由我本人和宗和煦負責推進。”
臺下記者傻眼了,沒有想到這個走向。
三大集團,居然第一次出現了兩家合作。
緊閉的發布會大門被打開,輪椅緩緩駛入。
宗和煦輕笑“他說的所有事情,都是真的。”
“我和景言自幼相識,情誼深厚。”
“我不會害他。”
“畢竟,我們兩情相悅,不是嗎”
最后一句話落下,在會場外面的兩個男人,手機都快捏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