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尚且還需要宗和煦幫自己拿到景家的實權。雖然宗和煦對自己的愛戀癡迷又瘋狂,但景言也不得不踩鋼絲,必須和對方周旋。
他必須手里握有權力,才有能反抗的實力。
景舒山雖然身在總裁之位,卻德不配位。他能做小生意,做不了大生意,尤其這種三大集團的激烈斗爭。他的所有喜好,都是私自個人的。他企圖總攬全部權力,卻從不愿承擔任何的責任。
景氏集團如果掌握在他的手中,肯定終有一天會撞上冰山,沉入海底。而倘若景氏集團倒了下來,那么緊接著就會是自己。
這些虎視眈眈的男人,會放過自己嗎
宗和煦低聲道“過來。”
景言捏了幾下拳頭,然后面不改色走到了宗和煦的面前。
宗和煦輕笑“坐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修長的手指推開宗和煦的手機和電腦,景言靠在了桌子上。從下往上看,被西褲包裹的腿看上去是如此纖細修長,像是油畫里完美的藝術品般。
景言倒要看看,這大庭廣眾之下,在大白天的公司里,對方還能做出什么操作出來。
景言慢悠悠從兜里拿出了折疊刀,宗和煦看到景言的動作,竟是直接笑了出來。
“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
宗和煦仍舊坐在輪椅上,手卻落在景言小腿處。隔著西裝褲,他的手都是滾燙的。
景言再次意思性地轉了轉自己手中的刀。
“景言,這并非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他抓住青年的小腿,目光深沉“在我幼時的夢里,就不斷出現一個人。”
“他救了我,卻又再度將我棄之深淵,最后將我遺忘。這個夢貫穿了我整個青年時期,直到十五歲那年才完全結束。”
“那個男人的臉,和你一模一樣。”
“可之前遇到的景言,并不是你。直到那次你啞聲后的見面,我才意識到了,你跨過夢境過來了。”
“景言,我自始自終都在等待你的出現。”
宗和煦的話,甚至讓景言嘲諷笑了笑。他微微低下頭,下巴落在手心,由上而下看著面前的男人。
所以,這些男人之所以對自己情根深種,就是因為莫名其妙的夢
這可是一個重大的情報。
“阿言,我是愿意被你利用的。”他輕笑道“你利用我得到景家的權力,利用和我的合作,一起對付周家,對付封池舟。可這些事情之后,你就會再度將矛頭對準我,不是嗎”
“卸磨殺驢,這是你一定會做的事情。”
景言挑眉,沒有否認。
“然后,和你的保鏢在一起”
“谷十”他一字一句念著名字,最后嘲諷笑了,一雙眸子亮得嚇人“他可自始自終都不是你的人,只是被操控的傀儡。”
怎么莫名其妙提到了谷十
景言疑問,皺眉卻發現宗和煦唇角的紅潤,是因為破了的緣故。
他被打了。
景言忽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自己身穿高領襯衫,是為了遮住脖子的痕跡,但宗和煦是為了什么他只是手臂受傷了,之前割的傷口靠下,可沒必要穿高領的衣服。
他猛然上前,解開宗和煦襯衫的紐扣。宗和煦微微仰頭,鎖骨上下動作,沒有阻攔景言的動作。
他的脖子,也同樣出現了紫紅色的掐痕。顏色之深,能夠看出下手的人是無比的狠辣。
哈哈哈,景言忍不住想笑了。
難怪宗和煦會忽然提到谷十,原來這是氣不過,過來告狀了嗎
可難道我還會跟著你一起征討他嗎
我可是連高興都來不及。
景言含笑,收回的手卻被宗和煦緊緊抓住。宗和煦目光幽幽“阿言,我痛。”
痛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