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攪入豪門爭斗之中,卻心甘情愿攪入爭奪自己的爭斗之中。
景言挑眉。
不過宗和煦說的這些信息,和景言手里掌握的往年信息,可以匹配上了。
景舒山和秦羽兩人,分別作為景家和秦家的孩子,兩小無猜長大。如果本不出意外,感情深厚又門當戶對,他們的愛情和婚姻是在祝福中誕生的。
可就在景舒山成年那年,景家遇到重大危機,緊接著好幾年都一蹶不振。
秦羽拒絕了家里安排的聯姻對象,和家庭決裂,義無反顧嫁給了他。
為了愛情。
此時的景舒山,頹廢又日夜迷醉。秦羽為了丈夫,努力以一己之力將景氏集團支撐了起來。
而就在此時,秦羽的父母和孩子在某次飛機乘坐中失事,秦羽成為了秦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
秦氏和景氏集團兩邊的生意讓秦羽忙得不可開交,她高強度工作,將景舒山推到幕前進行公關。可沒想到,景舒山展露出來的溫和氣質,一下深受大眾的歡迎。
景舒山也總算在此刻振作起來。
而秦羽也因為工作展露出的魅力,以及手里確實擁有的權力和資金,在交際場中魅力無限。
人人都知,秦羽能力之強,一手打造了景氏集團和秦氏集團,就連景舒山是秦羽捧出來的,沒有秦羽就不可能有景舒山的現在。
秦羽的周圍,多的是愿意對她獻殷勤的男人。
真正的魅力,是哪怕就站在那里不動,也會有人愿意前赴后繼,獻上真心。
大眾喜歡景舒山,可商界內部卻對秦羽贊不絕口,頗為稱贊。
兩年后,秦羽懷孕,之后她就陷入了異常的焦慮之中,她不得不脫離了對產業的管控,交給了景舒山處理。產后她更是換上了產后抑郁,難以主持事業,緊接著便是莫名啞巴,然后死亡。
誰都能看出蹊蹺,但景舒山當年的風評實在太好了,大眾并不覺得會是景舒山做的。他們反而覺得秦羽這個女人攬權過多,生產之后的病痛就是對她的懲罰。
但更重要的是,沒人找到是景舒山做的證據。
景言沉思,當年秦羽是死在了療養院。但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也許只是場金蟬脫殼的計劃。
宗和煦抬頭,柔和的夕陽光落下青年的身上。將近一周的時間過去,對方脖子的傷痕已經消散了許多。青年隨便穿了身寬松的白色上衣,脖子戴了個黑色chocker,下方是條銀色鏈子,在他的鎖骨中間滑落下去。
完全的舒展狀態。
想拉住這鏈子,然后逼著對方只能高揚脖頸,被迫和自己離近距離。
宗和煦眸色深深,他忽然湊了上去。景言立刻反映了過來,向后撤了一步。
宗和煦“這條項鏈,很襯你。”
“想拉著這條項鏈”
如果不是為了遮你發瘋時的掐痕,自己也不至于會戴上這條項鏈,景言沉默。
他笑瞇瞇,手機敲打“宗和煦,你再說一句多余的,我就把你直接推進海里去。”
宗和煦笑了幾下,“我的阿言還是這么經不起逗。”
我的阿言
景言手機響起“看得出來,你是真的很想下海了。”
“怎么會呢”宗和煦輕笑“為了合作,阿言不會做這件事情的,不是嗎”
“為了從景舒山手中得到權力,為了得到資金以從虎視眈眈的狼群中脫身。”
“他肯定不會這么對待我的。”
“難道不是嗎”
景言
廢話好多,好想直接把他推進海里。
手機彈出了新聞。
男人點了進去,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