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云楊的麾下也從泥土里挖出長刀,更有甚者,還從泥土里挖出了手銃跟手雷。
剛剛還平安喜樂的會盟現場,頓時亂成了一鍋粥,兩百多人廝殺成了一團。
不僅僅是這四百人在廝殺,遠在五百丈開外的兩隊騎兵,也相對而馳……
在手雷爆炸的動靜里,云昭走下了高臺,他沒有多看戰場一眼,就騎上戰馬,在親衛的護送下離開了這個沙場。
火炮聲響起的時候,多爾袞下令退兵了,剛才,他只是一時之怒,等心情平靜下來之后,立刻就阻止了這場建州人與藍田軍的直接對抗。
他知道,如果不阻止這樣的對抗,藍田軍跟建州人之間最殘酷的對耗戰就會拉開帷幕。
云昭統治下的關中,人口遠比建州人多,更何況云昭還可以從大明國招收更多的人。
建州精銳的戰事消耗在這么一件小事上是極為不值得的。
他甚至認為,云昭通過口舌之利,就是為了激怒他,從而達到脫離蒙古肉盾,直接跟建州人作戰。
云昭的戰馬才跟李定國統領的騎兵相遇,他就聽到了建州騎兵的撤退軍號。
遂有些不滿的對李定國道:“開炮開的太早了,讓多爾袞有了警惕之心。”
李定國道:“人家本來就沒有中計,你只要看看人家把騎兵散布的很開,就應該明白。
提前開炮,能殺一個建奴就多殺一個,兩軍對壘不可能有便宜讓你白白撿的。
收兵吧,張國柱傳來消息說,建奴手中最后一支成建制的蒙古人被他們殺死在桑干河邊上,戰事該停止了。”
云昭目送建州騎兵消失在地平線上,喟嘆一聲道:“太可惜了,我如果有足夠的勇氣,應該殺了多爾袞的。”
李定國道:“你殺不了人家,多爾袞是亂軍中殺出來的悍將,你如果不借用火器,沒有殺死他的可能。
不過,多鐸可能會死!”
云昭瞅瞅湛藍的天空,擦一把額頭上滲出來的汗珠對李定國道:“馬上安排云楊洗胃,然后隔離他一個月。”
李定國點點頭,命張國鳳給全軍下達了撤退的軍令之后,才當場監督云楊嘔吐……
體壯如牛的云楊大病一場……
回到藍田城的云昭心情一點都不好,主要是因為云楊此人不聽軍令所致。
瞅著臉色蠟黃的云楊躺在床上無力地呻吟,云昭的心情就更差了。
“我要是不吃多爾袞給的東西,多鐸也一定不肯吃你給的東西,現在好了,我的命保住了,我們下給多鐸的天花瘟疫可沒有那么容易躲得過去。”
錢少少冷聲道:“這個活計原本該是范三的,我已經付過錢了。”
云楊看了錢少少一眼道:“我只知道要向贏一把大的,就要下重注,一個感染了天花的護衛,一把火燒掉就是了,而多鐸就不會有這個待遇,建州人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救活多鐸。
錢少少,你們總想著算計別人,這是不成的,這就跟打仗一樣,殺敵一萬自損三千總是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