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助售貨機滴得一聲吐出包隔離貼,秦闕也顧不上剛被咬過的腺體腫脹發疼,咬著牙給自己貼了兩層,又噴了小半瓶凈化劑,總算暫時把那股屬于燕傾的味道遮蓋過去。
她望向售貨機旁的鏡子,鏡中的人臉泛薄紅,衣衫凌亂,加上剛剛那一身信息素
實在有礙觀瞻。
秦闕捂住臉冷靜了一會,手機恰在此時響起,電話那頭白團團聲音焦急。
“鵲鵲,我看網上說云享閣出事了,過來一看警察把門封了,你在里面沒事吧”
“沒事,你在原地別動,我現在過去。”
五分鐘后,秦闕坐上了來時的車。
“鵲鵲你咋回事啊”
駕駛座上的白團團回過頭,眼睛瞪得溜圓,“你從哪出來的不是你外套呢”
“出了點狀況,別問了,先回家吧,衣服的話,跟公司說直接從我收入里扣。”
秦闕交待完就往后座里一縮開始裝睡躲避盤問,她不打算跟任何人提起自己今晚的魔幻經歷,這畢竟涉及到燕傾的隱私。
白團團喊了兩聲,見她不說,也不再強求,開車往秦闕的公寓駛去,只是嘴里仍止不住念叨,“唉,借衣服的時候那個王經理臉就拉得比驢還長,這回還指不定要說什么難聽的話呢。”
秦闕一句也沒聽進去,她原本是裝睡,但被車里的暖氣一烘,從未有過的困倦感涌上,一時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就這么昏睡過去,直到被白團團推醒。
“鵲鵲,鵲鵲,你沒事吧”
秦闕強迫自己睜開沉重的眼皮,發現車已經到了自己租的公寓樓下,白團團圓圓的臉上滿是擔憂。
自家藝人雖然平時跟只水豚一樣慢吞吞的溫和乖巧,但身體極好精力充沛,白團團幾乎沒見過她有犯困的時候。
這咋去了趟流金酒會,跟被人拉去搬了三天三夜磚一樣。
“沒事,沒事。”秦闕強撐著下了車,甩甩頭擠出一個笑,“我回去睡會就好,今天辛苦你了,早點回去休息,有事明天,明天再說。”
白團團原本想送秦闕去醫院看看,但在她本人的堅持下只好作罷。
“那我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啊”
目送白團團離去后,秦闕擰著大腿上了樓,差點昏倒在電梯里,回家燈也沒開澡也沒洗,跌進床鋪立刻又昏睡過去。
漫長的黑夜里,凈化劑的效用過去,醉人的葡萄酒香緩緩滲出,將被褥間的aha包裹起來。
秦闕又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自己穿著一身沉重光鮮的盔甲,騎著雪白的駿馬,在眾人的歡呼與簇擁下走進城門大開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