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叫人帶你們過去。”米思可對處理這類事務輕車熟路,一面安排其他嘉賓自由活動一面叫來了一個工作人員送兩人去節目組設立的醫務室。
工作人員是個高大的aha,想上來一起扶秦闕,卻被燕傾制止了。
女人語氣客氣而不容質疑,“我扶著就好,麻煩你在前面帶路吧。”
在去往醫務室的路上,兩人都沒再說話,秦闕幾次想開口道歉,卻又在看到燕傾面無表情的臉后喪失了勇氣。
不需要信息素她也知道,燕傾這是拒絕交流的意思。
但女人仍然很體貼地承擔著拐杖的功能,兩人的身體緊靠著,漸落的陽光將她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幾乎融為一體。
秦闕身周圍繞著屬于燕傾的信息素,卻再沒有任何想入非非的余裕。
她沮喪地想。
自己把事情搞砸了。
醫務室是風城一高原本的醫務室改建而來,看上去跟正常的高中醫務室沒什么區別,里面擁擠而簡陋,除了擺放藥品的架子和幾張椅子,就只有一張鋪著一次性布料的硬板床,好在醫生是節目組隨行的全科大夫,水平比高中配置的醫生高很多,仔細檢查了秦闕的腳踝后斷言并不嚴重,擦上藥膏這兩天這條腿別過度發力就不會有問題。
檢查過后,醫生很識時務地把藥給了抱著手站在一邊的燕傾,果斷離開了。
燕傾拖了把椅子坐下,開始給秦闕擦藥,就像第一天晚上一樣。
兩天受了兩次傷,怎么自己命里克秦闕
剛剛好轉的心情在看到aha腳踝上青紫的瘀腫后再次蒙上陰霾,
她輕輕吸了口氣,抿緊唇將藥膏按在秦闕發燙的腳踝上。
也像第一次一樣,她無意給秦闕帶來痛苦,但想要藥膏盡快起效就必須用力將淤腫按開。
她拍戲時受過不少類似的傷,知道是很痛的。
但跟第一次不同得是,這次秦闕沒有任何排斥,甚至在她用力揉按的時候,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如果不是手下的皮肉溫熱柔韌,燕傾幾乎以為自己在給一個沒有生命的布娃娃療傷。
她有些擔心。
所以雖然心里早就打定主意晾秦闕一段時間讓對方自己想想清楚,雖然她刻意忽略了那一直想要接近她卻又瑟縮不安的奶味信息素。
在結束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抬頭看向aha的臉。
然后她就后悔了。
比她高大不少的女人垂頭喪氣地縮在床邊,水光瀲滟的眸子可憐巴巴地望著她,卻不敢說話。
像被無良主人拋棄,卻固執地蹲在風雨中不肯離去的忠犬。
我是不是太狠心了
燕傾很少懷疑自己的決定,但秦闕的樣子太有殺傷力了。
她感覺自己又在欺負人。
如果不解釋的話,今天晚上睡不好的恐怕不止秦闕一人。
好吧,好吧,秦小姐,算你厲害。
燕傾不情不愿地在心里舉起白旗,先開了口,“你沒必要為我做到這種程度。”
秦闕大概沒想到她會開口,眼中喜色一閃而過,隨即又茫然地望著她。
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問題在哪。
燕傾現在覺得指望對方想清楚實在有點理想化,好在既然開了口,她也不介意把話再說明白點。
“我是說,我們是平等的,你沒必要為了我希望的事情這么拼命,甚至受傷。”她直視著秦闕的眼睛,很認真地強調。
經過昨晚的夜談,秦闕確實不再躲著她,但也因此馬上就暴露了更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