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看到這樣的星空了。”秦闕由衷地感嘆道,她記得自己幼時,云城還沒有特別發達的時候,常常能見到明亮的群星,如今再抬頭,就只能看見五彩的霓虹與林立的高樓了。
“嗯,你小時候會給星星取名字嗎”燕傾也望著星空,神色卻不像她那樣愉快。
“不會,因為太多了,連數都數不清。”秦闕想起自己小時候有次不知聽了哪個故事,想要數天上有多少顆星星,結果數到頭暈也沒數出一小片。
“我會哦。”燕傾得意地沖她挑眉,語氣中卻沒有多少笑意,“我小時候總是呆在一
個地方,那個地方很大,但再大的地方也是有邊界的,星空也只有那么一片,呆得時間長了,我就給其中很多星星起了名字,它們就像我的朋友,不過是只有晚上才會出現的朋友。”
“燕傾”
這是個浪漫的故事,秦闕第一時間想到的,卻是燕傾這樣的人一直呆在一個地方,一定會很不開心。
她不了解燕傾的過去,所以無法對此評價什么,但望著女人在夜幕下幽暗寂寥的眸子,她還是覺得自己必須得說點什么。
“至少現在,我們看到得是同一片星空。”她抬手指向夜空中沉默閃爍的群星,目光卻溫柔地望向身旁的女人,“你想看多少,想看多久都可以。”
我可以陪著你。
燕傾微微睜大雙眼,眸中閃過一抹光亮,好像剛剛有顆星星從她眼前劃過。
女人打量秦闕許久才笑著伸手揉揉她的腦袋,“看不出來你還有當詩人的天分呢。”
秦闕跟著笑了,她也覺得自己剛才那句話多少有點詩意的理想化,但燕傾開心了就好。
“好啦,走吧。”燕傾站起身,微笑著對她伸出手,“其實我也早想不起來那些星星的名字了,都過去了。”
回到宿舍后,秦闕讓燕傾先去洗澡,卻被女人以照看傷員的名義趕進了浴室。
等她洗完出來,發現燕傾正漫不經心地扒拉著那只狐貍擺件,把雪白的狐貍劃拉的團團轉。
她一瞬間幻視了一只正在推水杯的貓,差點沒笑出聲。
卻見女人看她一眼,拿起了桌子上的藥膏。
“不用,我自己來就可以。”秦闕擺手道。
她今天下午就覺得不妥了,腳踝上的傷跟膝蓋上的傷不同,就算她盡力抬起腿,坐在椅子上的燕傾還是得彎下腰給她涂藥。
要不是那會燕傾正生氣,她根本不會讓對方幫自己涂。
大概猜出了她心中所想,燕傾似笑非笑地望著她,“那可不行,你畢竟是為我受得傷,我現在還得努力擺脫熊孩子印象呢。”
秦闕“”
這事不是都過去了嗎
理虧的她只能乖乖走到椅子前坐下,挽起褲腿。
燕傾在她對面坐下,卻沒有彎腰,只是輕輕拍拍自己并攏的膝蓋。
意思很明確,腿放上來。
秦闕倒寧愿自己理解錯了,她望著女人的眼睛,默默搖頭。
燕傾故作姿態地擰起眉頭,“可是彎腰好累啊,熊孩子不喜歡彎腰。”
秦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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