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聲音很低,透著虛弱,但眼神卻冷靜而溫和,“我沒事,別怕,就是劃了條口子。”
她邊說邊卷起袖管。
白皙的小臂上,細長的新鮮傷口正緩慢地往外滲著血。
周圍的人都倒抽一口涼氣,顏雨臻驚呼道“這么長的傷口,怎么能叫沒事啊”
米思可已經果斷轉身去車上取醫療箱了。
秦闕沉默不語,眼睛死死地盯著那條鮮紅的傷口。
她想燕傾應該是在梯子撞過來的那個瞬間抬手擋了一下,不然傷到的可能就是臉了。
她知道這傷勢算不得重,只是輕微的皮外傷,甚至都不用去醫院。
但她也知道燕傾肯定很疼,即使對方強撐著沒有表現出來。
空氣中的酒味信息素變得有些刺鼻,忠實地向她反饋著標記者的感受,而她每呼吸一口都會感到一陣幻痛。
同時也越發自責。
自己看著怎么還能讓燕傾受傷了呢
她的臉色從未有過的嚴峻,接過米思可遞來的醫療箱,取出碘酒,勉強擠出笑容看向燕傾,“我先給你處理一下,忍著點。”
此時已經自己坐好的女人微微一笑,用
那只沒受傷的手揉揉她的腦袋,“別這么嚴肅嘛,隨便涂,我不怕疼的。”
你不怕個鬼,你疼得信息素都變味了。
想看應得蕉下鹿寫的被頂流o咬了后糊a火了第34章疼得信息素都變味了嗎請記住域名
秦闕在心里說了一句,她知道燕傾在用這種方式安慰她,可女人越是如此,她就越感到自己沒用。
沒保護好對方就算了,現在還得人家反過來安撫自己。
她抿緊唇,快速眨動了幾下眼睛把涌到眼眶的熱意逼回去,把碘酒仔細涂上女人的傷口。
燕傾全程未發一言,只在藥剛涂上的時候手臂微微顫了下就不再動彈。
但秦闕仍舊能聞到她的信息素,感受著之中越發劇烈的疼痛。
她們這對被標記連接的患者與醫師做到了真正的同呼吸共命運。
當她把繃帶纏好后,燕傾又輕輕摸摸她的臉,神色幾分愧疚,聲音很輕,“對不起。”
讓你一起痛了。
秦闕搖搖頭。
不要說對不起。
她共享著燕傾的快樂,自然也該承擔一份對方的痛苦。
該說對不起的另有其人。
確認燕傾的傷口已經完全包扎好后,秦闕站起身,徑直走向躲在人群后面的戴宇辰。
橘子樹很矮,男人摔下來跌在草坪里,一點傷都沒受。
此時他臉上幸災樂禍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回去。
其他人望著秦闕的臉,都下意識地向兩側閃開。
戴宇辰想跟著一起躲,但秦闕已經走到他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領子。
這個在他看來標準的軟骨頭aha此刻雙眼通紅,憤怒地逼視著他,像一只發怒的兇獸。
“你故意的”
所有人包括燕傾在內,都有一瞬的茫然。
只有兇手和唯一的目擊證人心知肚明。
戴宇辰腳下發軟,但嘴上還色厲內荏,伸手去扯秦闕的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也是不小心掉下來的。”
可秦闕比他細不少的胳膊此刻卻如同牢不可破的鐵鉗一樣夾著他的脖子,根本掙脫不開。
他的辯解只是激怒了對方,攥著他領子的手又緊了幾分,戴宇辰一陣窒息。
“撒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