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燕傾阻止的及時,天知道她會干出什么
膝蓋磕在堅實的地板上,疼痛卻讓她感到一點安全,痛感能幫她維持理智。
床頭柜中的藥品劃傷了她的手指,殷紅的血珠冒出來,秦闕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滯。
找到了
秦闕如獲至寶的抓著那一排抑制劑,粗暴地一把撕開,掰開注射口狠狠扎進手臂里。
燕傾猶疑地走到秦闕面前,見女人原本就因拍攝打戲而遍布青紫的手臂上多了兩個正在滲血的針眼,明顯比一般的抑制劑注射創口要大不少,想必也會更疼。
秦闕卻恍若未覺,aha原本松散系著的長發在剛才的動作中完全松散開來,日曬讓原本順滑的黑發毛躁了不少,凌亂地垂在肩側。
秦闕松了力氣軟在地上,腳邊丟著兩支已經打空的抑制劑,她手里攥著第三支,針頭閃著寒光,又要往胳膊上扎。
“秦闕”燕傾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掰,那支差點扎進手臂的抑制劑掉在地上。
燕傾扯了張紙巾用力按住秦闕還在滲血的傷口,嚴厲道“你怎么了”
秦闕愣愣地看著燕傾緊皺的眉頭,過量的抑制劑起了效果,但已經失控的列車也不愿輕易停下。
兩種力量在她的身體里博弈,就像發高燒一樣時冷時熱,讓她控制不住地直打擺子。
她的理智也被拉扯著。
愧疚,激動,想要占有,又害怕被討厭。
燕傾來找她了,她好開心。
可她嚇到了燕傾,現在女人很明顯生氣了。
她眨眨眼睛,眼淚又失控地涌出來。
她想靠近燕傾,想告訴她自己沒事了,不會再傷害她了,但又不敢,她怕女人往后退,怕燕傾冰冷的臉。
aha往后縮了縮,像是想要逃離,手卻仿佛無意識一般抓住了她的手,緊緊攥著,又想怕她逃離。
怎么搞得好像我強吻你了似的
燕傾氣得想笑又心疼得難受,自己往前湊了兩步,把秦闕毛絨絨的腦袋按進懷里,“好啦,沒事了,不生你氣好不好但你得告訴我到底怎么了”
她想過秦闕見到她可能會比較激動,畢竟在偶爾的閑暇中她總控制不住去搜秦闕的路透。
看著烈日下滿身大汗臉上帶傷的女人,說不心疼是假的。
但燕傾受夠了只能隔著屏幕看秦闕受罪的憋悶,緊趕慢趕忙完了工作,等局勢穩定了就立刻定了去熱
城的機票。
她要親眼見到秦闕,聽aha講講拍攝時受過的罪,親手撫平她的傷痕。
但秦闕這個樣子,很明顯已經超出了正常的范疇。
聽到女人的溫言安慰,秦闕抽噎兩下,眼淚越發失控,倒是趕忙把易感期的事情坦白了。
原來如此
燕傾隨手順著aha的頭發,心里五味雜陳。
她本想給秦闕一個驚喜,沒想到好心辦了壞事。
“沒事的,不怪你。”
“不。”
逐漸止住哭勢的秦闕從她懷里坐起來,往后退了一點,坐直身子,哭得通紅的眼睛鄭重地望向她,就是身體還止不住地打寒顫。
燕傾被她這副正經中略顯滑稽的樣子逗得想笑,想到對方可能有重要的話要說,也跟著坐直了。
“我,我,”秦闕眼神猶疑幾秒,終于趨于堅定,“我喜歡你。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嗎”
燕傾“啊”
她怎么也沒想到秦闕會來這么一句,向來聰明伶俐的大腦被突如其來的告白撞得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的發問。“為,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