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了一切的呂路“”
她突然覺得這條費盡心思弄來的高定裙子,和穿上裙子就迫不及待來找燕傾炫耀的自己一樣可笑。
燕傾根本不在乎。
對方就算批條麻袋,那個眼里根本看不到其他人的aha一樣會是她無比忠實的擁躉。
就像之前無數次一樣,燕傾只需要做她自己,就會有人心甘情愿地站到她身邊來。
不像她,拼盡全力永遠矮人一頭,明明連自由都失去了,卻還在計較這些無足輕重的身外事。
呂路默不作聲地離開了休息室,把它還給那對戀人。
她孤身走過漫長的走廊,聽見不遠處許正跟別人的調笑聲。
“許總,別,你不還在拍節目嘛”
“沒事,這里屬于隱私區域,攝像機早就停了,來嘛親一個。”
“可呂姐姐也在這里,萬一她看到的話。”
“哈哈哈,管那個不解風情的女人做什么我上了那么多次新聞,你看她敢說一個字嗎”
指甲刺進掌心,呂路望著好像一眼看不到頭的走廊,深處的黑暗像要把她吞沒。
這個一直以來堅強到剛愎自用的女人此刻也無法抑制內心的悲鳴。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要淪落到這般境地。
秦闕和燕傾享用完遲來的晚飯,跟著女人走回化妝臺前。
燕傾翻出口紅熟練地補好了妝,打開了桌上的首飾盒。
琳瑯滿目的璀璨珠寶閃得秦闕眼睛疼,但她還是竭力去記住其中每一個的樣式。
畢竟將來求婚戒指還是要做得別致些,不能跟燕傾已有的撞了型。
“嗯”
許是為了方便揀選,不算小的首飾盒的每個
格子中都填滿了分門別類的首飾,幾乎稱得上擁擠。
只有左上那一格,只放了一個耳墜,孤零零的,看上去格外顯眼。
“這是”
秦闕不自覺地伸出手,捏起那個耳墜。
耳墜后,是燕傾調皮的笑臉,“眼熟”
當然眼熟了,這不就是她遇到燕傾那天時女人戴的耳墜嗎
另一半現在還藏在她床頭柜的最深處。
只是沒想到燕傾也如此看重,還給它單獨放了個地方。
秦闕眼睛發燙,輕輕點頭,“我很喜歡。”
不知是在對耳墜說,還是在對耳墜之后的女人說。
“那今天就戴它吧”燕傾啪的一聲合上首飾盒,點點耳朵,“給我戴上。”
要按秦闕此刻的身份,她該提醒燕傾戴這種只有一邊的耳墜,搞不好會被識貨的人看出來,但屬于自己的私心還是讓她俯下了身子。
女人白玉般的耳垂入手卻有一絲灼熱,秦闕心跳緩慢加速,每當她發現燕傾也并不像表現得那般從容時,都會如此。
這是燕傾對她無聲的回應。
耳墜的細針小心地穿過耳洞。
攝像機還在。
秦闕忍住想含吻上去的沖動,輕輕舒了口氣,“好啦。”
就在她扶著椅子想要站起來時,燕傾微微側頭,溫熱的耳垂連同冰涼的墜子一起掃過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