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桐”反應過來的許禮沖進不遠處的房間,不多時身上掛著個樹袋熊似的女人出來了,溫桐把頭埋在她的肩上,身體顫抖,嘴里模糊地抱怨,“你們這是什么破地方道具要不要做得這么逼真嚇人好玩是吧”
“對不起。”許禮哭笑不得地認下這算是夸獎的埋怨,臉上溫柔地笑著,輕輕地拍著她的手臂安慰她,“沒事了。”
秦闕“”
她低頭去看燕傾,女人雙眼仍緊緊閉著,濃密漆黑的睫毛微顫,察覺到她的動作,女人手臂發力,整個人埋進她懷里,不吭聲。
但空氣中彌漫開來的過甜酒味已經替她表明了心跡。
丟人,太丟人啦。
秦闕失笑,也不去勸她,抱著她起身,沖宛如戰神的呂路點點頭,“呂老師,辛苦了。”
“哼,”呂路輕哼一聲,臉上少有的顯出幾分戲謔,“沒想到有些人連個道具小蟲子都怕,平時拍鬼怪片的時候見得少嗎”
“哼,我拍戲的時候又不怕。”燕傾從秦闕懷里掙出腦袋,不甘示弱地辯解,“再說那是小蟲子嘛”
她掃了眼地上的蜘蛛,趕緊移開視線,聲音越來越弱,“那明明就是大蟲子”
呂路看著她泛紅的眼,沒再調侃她,只是聳聳肩,嘴角抽動,“好吧,確實挺大的。”
眾人都跟著笑。
等出了鬼屋,許是覺得一直縮在秦闕懷里不甚妥當,燕傾終于舍得自己下地走路了,秦闕笑著看她,女人垂下腦袋,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撥愣過去,語氣中帶著色厲內荏的惱羞成怒,“看什么不許看”
她今天算是丟夠人了,要是秦闕晚點來,她本打算跟那只蜘蛛拼一下的。
可一聽到秦闕的聲音,她就像小紅帽看到了外婆的房子,什么也顧不得了,只想撲進去尋求庇護。
都怪秦闕給她慣的。
“誰都會有害怕的事情嘛,沒什么丟人的。”秦闕攬住她的肩膀,湊到她耳邊,輕聲道“而且你那么信任我,我真得很開心。”
燕傾沒有回答也沒有看她,只是默默往她的身邊靠了靠。
今天的活動結束,五人各自道別,沒有人主動提起少了一個人這件事。
許正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昏暗的密閉小屋中。
回想起昏倒前遭遇的一切,他再也顧不上什么a的尊嚴,連滾帶爬地沖到門口,瘋狂地拍打著緊鎖的木門,“來人誰來救救我來人啊”
此時的工作人員正在收拾道具把場地恢復原樣,聽見許正的叫聲嚇了一跳,她們今天不是全員上班,所以一開始并沒人發現里面還落了個人。
“哦哦哦,稍等。”一個工作人員應了一聲,跑過去把門一開。
如蒙大赦的許正滿懷感激地望向救自己于水火的人。
卻看到一張猙獰可怖的鬼臉。
“啊”
他兩眼一翻
,再次暈了過去。
“怎么了這是”工作人員撓著腦袋不明所以,旁邊的同事走過來敲了下她的頭,“傻姑娘,我們沒卸妝。”
至于她們怎么叫了救護車把嚇得口吐白沫的許正送到醫院去,就是后話了。
第六天,三組嘉賓交換位置,但由于許正還在醫院躺著接受心理治療,呂路只能“含淚”喜迎五天假期。
燕傾對秦闕的工作相當滿意,自認為自己也得拿出專業素養來,特意根據伍楓給的日程表提前設好了鬧鐘。
然而并沒能派上用場。